唐铮与当事人九天玄女也根本猜不透,燕青衣的动作看着像是生手,十分生涩笨拙,但她就是可以避开九天玄女的攻击。
这一切充满了矛盾,却又真正地发生了。
燕青衣看见了众人的反应,脸色古井不波,她可以办到这一切是有倚仗的,甚至说是有信心。
当九天玄女攻击她时,她大脑中出现了一副画面,那就是九天玄女下一刻攻击的地点和攻击的轨迹。
未卜先知。
这就是她的倚仗。
以前,她的预言术是预言很久以后发生的事,而且是不连续的片段或者画面。
可自从发生了先前的事后,一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预言术发生了变化,没办法立刻预知很久以后发生的事,但却可以预知即将发生的事,而且十分精准。
尤其是在她面临生死危机的时候,注意力全部集中,那一幅幅画面生动活泼,就像是电影一样。
她就是利用这一点,准确无误地预测了九天玄女的攻击路径。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当她可以抢先一步发现对手的攻击套路,那她就完全立于不败之地,即便是手无缚鸡之力,却也可以轻而易举地避开九天玄女的凌厉攻击。
这简直就是一个逆天的技能,还从没听说过谁练成过。
燕青衣却实践了,发现十分好用。她心中泛起一点点涟漪。其实燕家最担心的就是她的安全,平常她也极少离开,可以保证安全。
但这毕竟不是自己拥有自保之力,终究有遗憾,甚至某些时候会是致命的弱点。
如今燕青衣完全弥补了这一条短板,她就像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先知。
九天玄女气馁地停止了攻击,她是聪明人,已经明白无论再怎么攻击也不可能真正地击倒对方。
这是一种强烈的挫败和刺激,她强忍着百味陈杂的心情,沉声问道:“你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其他人也纷纷竖起了耳朵,很想知道其中的玄机。
燕青衣岂会如实相告,平静无波地说:“这是道意的作用。”
她把所有锅都推给了伏羲道意,大家都知道伏羲道意十分玄妙,有这么多变故,也没有太惹人注意。
九天玄女不死心地对唐铮问道:“她说的是真的吗?”
唐铮期期艾艾,着实不知该如何回答,最后无可奈何地说:“反正我没有她这项本事。”
唐铮也完全猜不透燕青衣,可有一点可以确定,他虽然继承了伏羲道意,但面对九天玄女如此犀利的攻击,他也会捉襟见肘,不会像燕青衣那么闲庭信步,仿佛什么都没放在眼中一样。
听了唐铮的答案,九天玄女铁青着脸,质问道:“你听见了吗?”
燕青衣不为所动,淡淡地说:“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伏羲道意又非同凡响,有诸多神奇之处,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这一连串反问令唐铮无言以对,九天玄女纠结半晌,也没办法找出破绽。
眼前的景象变了。(无弹窗广告)
那扇巨大的天门凭空消失了。
一切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一个平地,仿佛那扇大门原本就不存在似的。
“幻术!”
唐铮脱口而出,因为,他曾经施展过类似的法术,下意识地就叫了出来。
“不是!”心魔立刻就否定了他的判断。
九天玄女目光灼灼,迟疑了一下,也轻轻摇头:“不是幻术,幻术虽然强大,可以扰乱人的视线,但这分明不是幻术,天门仿佛真的就凭空消失了。”
九天玄女的目光显然要高唐铮一筹。
唐铮猛地一怔,脸色骤变,问道:“你说天门真的消失了?”
他马上也运功,想捕捉天门的存在,却悲剧地发现确实没有了天门的任何痕迹。
天门似乎真的凭空消失了。
幻术只是遮掩住人的视线,东西仍然在原地,可眼前这一切是天门都消失了,根本没在原地。
这种神通,别说是唐铮,连九天玄女也望尘莫及。
听到二人的议论,燕青衣神色平静地说:“这种封印,寻常人等根本无法靠近天门,天门才最安全。”
“是么?那岂不是说我们也无法靠近天门?”九天玄女对天门有复杂的感情,眼见自己与天门也隔绝了,百感交集。
燕青衣听出了其中的意味,可她不为所动:“是的,为了确保天门的绝对安全,任何人都无法靠近天门。”
九天玄女娥眉一扬,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声色俱厉地问:“难道我还会对天门构成威胁吗?”
燕青衣没有回答,却相当于默认了。
其他人脸色大变,没想到燕青衣竟然敢这么不给九天玄女面子,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唐铮也没有想到燕青衣会突然变得如此不近人情,与她以前判若两人。
莫非实力的变化会引起一个人如此大的变化?
眼见两人针尖对麦芒,战火一触即发,他连忙走到两人中间,调停道:“稍安勿躁,这其中肯定有误。青衣,天门乃是伏氏一族的秘地,九天玄女是天帝之女,怎么会对天门构成威胁呢,你还是告诉她进入天门的办法吧。”
九天玄女强忍着怒火,呼吸不由自主地加重了,颇为不善地盯着燕青衣。(好看的小说
若非是顾忌父亲在她体内,依照她的脾气,恐怕已经动手了。
燕青衣听了,不动声色地看了唐铮一眼,一板一眼地说:“世界上没有绝对的秘密,一旦告诉了第二人,那肯定就会有第三个人知晓,为了保险起见,我不会告诉她的。”
“你这是在质疑我?”九天玄女双眼发红,从未受过这种委屈,太欺负人了。
燕青衣不为所动,说:“不是质疑你,而是确保天门的绝对安全。”
谁也没料到燕青衣如此油盐不进,如此固执,一时之间,气氛越发微妙。
燕流云看着九天玄女要暴走的表情,心肝儿直颤,没想到姑姑如此霸气,可他心中也无比忐忑,连忙低声劝道:“姑姑,大家都不是外人,这件事可不可以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