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失去目标之后的心冷！邓华察觉到女人的不对劲，向小尤悠使个眼色，小丫头扁扁嘴上楼去了，怎么每一个人都把自己当成小孩子？

不甘心呢！小丫头躲在角落里还要偷听，小邓同志冷哼一声：“敢偷听小心我打你屁股！”

啊！小尤悠一声惊呼逃掉了，她还真的不敢跟邓华使性子，邓副主任这才握住女人的手：“怎么了？因为王熙？因为唐一笑有了儿子？因为张家没有男丁？”

“嘤嘤嘤！我的命好苦！”女人也不管是不是会被女儿看到，一下子扑在男人怀里哭起来，“没有香烟后代，我撑起张家还有什么意义？迟早还不是要改名换姓？我好累！”

就知道女人是刺激到了，也难怪女人会如此伤心，邓华凑到女人耳边：“谁说没有意义？其实我们可以生一个儿子的，然后姓张叫张香烟好不好？”

噗哧！张涵被男人逗乐了，小拳拳打在男人胸口：“又胡说八道！我单身呢怎么生孩子？传出去怎么办？难道你让我学兰馨，在家里相夫教子么？”

啪！啊！男人一巴掌打在女人翘臀上，打的女人一声痛呼，邓华骂道：“矫情！我给你奉献人种容易么？把我儿子改成张家的姓，不领情还敢胡说八道，就是欠打！”

也许真的可以呀！张涵忽然不哭了，一探手抓住男人的要害：“真的可以吗？也许可以是一对儿双胞胎！帮我！你一定要帮我！我要儿子！我要张家薪火相传！”

呃！要不是小尤悠在楼上，说不准什么时候冒出来，邓华真的要化身为狼了！现在却只能忍着：“依你都依你！你咋说咋办，你是领导啊，我是你的播种机，随传随到……哎呦！轻点！坏了还怎么播种啊！”

“真的要抓紧呢！”张涵双眼放光叫道，女人第一次这么迫切要做一件事，一件关系到张家传承的大事，“马上我就四十四了呀，再不抓紧来不及了，还要有一段时间修养，哎呀呀！上火！”

岂止是倒霉了！小邓同志知道一点唐一笑的悲惨遭遇，尽管是华夏唐家的支脉，当年还是受到了冲击。唐一笑的父母亲全都被隔离审查，剩下她一个孤苦伶仃的小丫头，被强制下乡锻炼。

那是黎明前的黑暗，当时只有十三岁的她，该是何等的无助和绝望？那个时候的女孩，应该很容易被年少气盛的王怀远吸引，也许仅仅是为了寻求保护吧？

该死的老王！邓华嚯的起身：“我去找姓王的！王八蛋！祸害未成年的小丫头，简直是丧尽天良！现在还有脸回来要孩子，我弄死他！”

邓某人是真的生气了，职场中难得有几个好友，像唐一笑这种关系暧昧的红颜知己，对古城一哥来说，更是少之又少的几位。

像淮阳省的福智灵、兴安省的何慧文、川渝市的蒋雯璐，跟唐一笑的关系都不一样，最少那几位没有窥视的嗜好，至于说东方姐妹、黄玉英和廖晶，直接被他那个啥了呀！

“站住！”张涵叫道，“就算当时王怀远做过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也早就过了追诉期！再说我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自然知道当时的情形，如果没有王怀远的照顾，十三四的小女生能不能生存都是个问题，说起来老王是唐一笑的恩人呢！”

怎么就成了恩人？邓华有点想不通，在他看来，唐副主任当年就是被坏男人欺负了，而看上去风度翩翩艺术气息浓厚的王怀远，就是那个坏分子。

小尤悠叹口气：“一笑阿姨也说了，当年两个人是恋人，怀孕是意外。只是她现在不想那个姓王的跟王熙发生任何关系，防止他的身份影响到王熙的前途，王怀远啥身份？不是外商吗？”

明白了！唐一笑不是恨王怀远抛弃自己，而是悔恨自己当年抛弃儿子，可是那个年代以唐一笑的身份，十五周岁的大女孩带着一个婴儿回城上学，想想都让人绝望。

别忘了那是1978年的夏天啊！那个时候未婚先孕都够可怕的了，何况还是没有父亲的私生子！最让女人绝望的，是王怀远偷渡出境的身份，那是政审的死结！

很显然，无论如何唐一笑不会让王怀远跟儿子相认，不管老王偷渡出境者的身份，还是他现在的身份，都注定会毁掉王熙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