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邓某人的话,党处长的汗水顺着腮边往下淌:“我!我是贪了一点,那个手中有权,就给家人和亲戚开了后门,我有罪我认错!”
一个人扛么?何江昊微微一哂,一个新鲜出炉的国家级新区,不到三年时间把三十年的土地规划都瓜分一空,地方派贪占国有资产的行径简直是令人发指。
这绝非一个人可以扛下来的,何江昊似笑非笑看着党营:“党处长很仗义么,看来你的案子还是交给邓华同志处理,相信他……”
“不要!”
一听要把交给邓华,党营的叫声像是待宰的猪,华伟国嘴角抽搐。不知道过去的十几个小时,小邓同志怎么泡制的党营,你看他那双眼睛,都不敢看向邓华。
整个人像是垂死的病人一样憔悴,华厅长也是从基层走上来的,也曾经无数次担任预审工作。审讯实际上跟熬鹰差不多,特别是现在不允许刑讯逼供,就更需要和嫌疑人斗智斗力斗法。
但是能够把一个人“熬”成现在这个样子,最少需要一周以上的审讯,那是昼夜不停的疲劳战术。最终摧毁嫌疑人的肉体和精神,让他身心崩溃,才会全面招供。
可是邓某人把“熬鹰”的时间缩短到十几个小时,不用说华伟国也知道,必然用了某些手段:“你觉得还有选择么?或者说出我们想知道的,或者你跟邓华同志私下里交流。”
华厅长很清楚,必须维持对党营的高压态势,一旦让他对地方派充满希望,邓华同志的付出全都会付之东流,审讯最害怕的就是出尔反尔。
一旦嫌疑人开启死不认账模式,将来到法庭上都会翻供的,绝对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两位领导交换一下眼神,非常默契的站起身。
他们要走?党营吓坏了:“别走!我不想让邓华审我,他!他是魔鬼!我我!我什么都说……”
星期一早上,俊峰雨载着邓华、吴越来到新区政府大楼,却发现小邓同志的停车位两边都空着:“什么情况?不会今天休假吧?上哪儿去玩儿?”
想什么呢?邓华瞪一眼俊公子:“没见他们的车子停在那边么?估计是不放心你的驾驶技术,害怕你把人家的车子撞了。”
嗯嗯嗯!吴越赶紧补刀:“我觉得也是,小俊开车太彪悍了一点,上次差点追尾。”
不过进入办公大楼后气氛不一样了,迎面三个干部,见到邓华那一刻突然撞进旁边的办公室,三个人为了进门居然挤在一起,仿佛要逃离恶鬼一样的感觉。
继续向前,那些干部几乎是躲瘟疫一样躲着三人,俊峰雨终于看出不对劲:“什么情况?把老子当成传染病源了?”
“你不是传染病源!”小尤悠和叶莹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尤悠幽幽道,“你是化武传染源,你看看把同志们吓的,好可怜啊!”
吴越哭笑不得,叶莹古怪的看向邓华,那一晚虽然没有看到卫生间里面有谁,但是邓副主任和张书记出现的太过突兀,特别是事后嗅到的味道。
虽然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男朋友,更不可能有过那种经历,但是曾经出国留学的叶莹,知道的远比尤悠要多,自然知道某些特殊癖好的人群。
被女人这种眼神盯着看,邓华还真是有点不舒服:“怎么?这两天没休息好是吧?今儿周一呢,或者可以中午补一觉,到魏墩镇去补觉吧。”
怎么可能休息好?何江昊、华伟国和联合调查组手下都没有兵啊,这几天因为党营案件,干部甄别办公室这一群,都忙疯了。
党处长每招认一个线索,这帮人立刻冲出去寻找证据、固定证据,偏偏的在祁连省处处都在设置障碍,可以说一帮年轻人都累惨了。
如果不是案件终于告一段落,他们今儿还在那边待命呢,正在此时邓华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竟是陌生号码:“您好我是邓华!请问您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