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英苦笑:“我们姐妹还比什么高低?小时候按照父母亲的意志生活,也曾经无限憧憬洞房花烛夜,没想到那是我一生的噩梦。再后来心如死灰,否则也不会去古城县折磨自己,那时候只想着逃避,远远逃离熟知的所有人。再后来遇见了冤家,过程是曲折的,结果是完美的。现在么,我只想守着小黄豆,在一边静静看着他和他爸爸一步步成长!”
呆呆看着黄玉英,如果一个司局级干部的理想,仅仅是做一个望夫石一样的小女人,估计会让很多人说她没节操吧?可是偏偏廖晶理解黄玉英,也只有黄玉英的性格,才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在廖晶看来,婚姻失败的黄玉英没有自寻死路真的要归功于小邓同志。
姐妹二人相交二三十年,第一次如此坦诚交流,那个逗弄孩子的家伙成了两个人的纽带。曾经和一个男人坦诚相对,两个人的孩子有了同一个父亲,所有的面具都没有了意义。
两姐妹相似的经历相同的家世背景,很少会有和人交心的机会,官场中人本来就要善于披上伪装保护自己。官场中的女人更是擅长改变自己的形象,想要走进官场女人的内心,绝对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廖晶姐,小强饿了!”
只要有女人们在场,邓华只能在一边看着,没有谁信得过他。墨奢香抱着小家伙,小强正在裹吮她的手指,大眼睛眨呀眨的,似乎觉得没有汤汁,扁扁嘴就要哭。
“臭小子特别能吃,”廖晶的脸上浮现出母性的光辉,特别是那种幸福的味道,让邓某人看着怦然心动,“当初女儿可没有他能吃,瞧瞧让他裹的,大了很多!”
“真的好大呀!”
墨竹和墨奢香两双美丽的眼睛盯盯看着,那样子比登徒子更贪婪,黄玉英被气乐了:“喂喂喂,你们在干嘛?去去去,一边去,别让人笑话你,等你们当母亲的那一天更大!”
黄玉英关心则乱,尽管明知道邓某人能力超强,还是担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凭乔家不走寻常路,万一像古城县那次就危险了呀!”
“放心吧!”廖晶握住黄玉英的手,“你男人命大,没有那么容易出事的,与其操心那些还不如看好他,小心不要再招惹什么强人才好。”
相比之下廖晶更冷静也更客观,黄玉英叹口气:“其实他已经很注意了,你没见过那个叫于思华的小姑娘,看向他的眼神,几乎可以把人融化。”
“就是那个最初和吴泷结怨的小女孩?”廖晶远在清远市,却对邓某人诸多事情了如指掌,“听说是个小美女,我就不信混蛋没去招惹人家,一个大学生怎么和他有交集的?还有那个什么崔贤姬怎么一回事?”
没想到廖晶了解的比自己还多,难怪廖晶姐总是能先人一步:“据说第一次见于思华是邂逅,他说和人家前世有约,第二次见面同样是意外,就是和吴泷几个日本人交恶那一次。至于崔贤姬真的没什么,只是在路上共同帮助一个孕妇,后来那些都是被人泼脏水。”
“前世有约!”邓某人忽然感觉后背冷飕飕的,廖晶狠狠瞪一眼他的背影,“就知道拈花惹草,他怎么不去当和尚?学那个谁,遇上女菩萨就说人家和佛门有缘……”
“咯咯咯!”
黄玉英开怀大笑,第一次发现廖晶姐也有可爱的一面,廖晶自己也忍俊不禁:“还笑,你男人对异性吸引力五星,出轨指数五星,自我约束力恐怕半颗星都没有,你就不怕变做陈香莲?”
“我不怕,”女人娴静的微笑,让廖晶都有一瞬间的失神,“他不是陈世美,尽管花心却不会绝情。想想他为我做的,我为他做过什么?即便他抛弃我,那也是我不好,而不是他……”
廖晶感觉心一紧,自己和黄玉英终究是两种女人,廖书记渴望掌控力,掌控身边所有的一切。也许只有那个离婚的男人是意外,两个人不是一条道上的车,邓某人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