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贺穗有没有同意,姜玫将红糖、生姜放进锅里煮着后,深深凝视了眼蒸腾的雾气。
然后迫不及待地回去沙发边,将焐热的手放到贺穗的腹部。
对上贺穗瞥来的视线,她很乖巧地笑了下,梨涡惹眼。低着脑袋,眼瞳深处浓缩着贪恋、欲.念的深意。
小姑娘的手心滑腻,带着让她安心的热度,揉的力度也十分轻柔舒适。
贺穗四肢发软,差点哼唧出声。
还没到三分钟。主要贺穗怕自己沉溺,她撇开姜玫的手,说道:“可以了。”
姜玫唇一动,刚要说话,便被贺穗打断:“你去洗澡吧,一身酒味。”
姜玫揪起胸前的裙子,凑到鼻前闻,酒味很淡,多的是木质的香水味道。
随着她动作,堆在膝盖前的层层叠叠的裙摆上挪,膝盖泛着粉意,腿弯弧度漂亮,形状完美的臀肉压在一块儿。
天生的尤物。
确实也受到过不少公子哥的追求,但都被姜玫的冷脸和不要命的疯劲给吓退了。
浴室响起淅沥的水声。
贺穗敲了敲被雾气氤氲的磨砂玻璃门,门打开一小道缝隙,她递上一次性内衣裤、浴巾,和一套全新的睡衣。
从中伸出来一只沾满了水珠的手接过她手里的衣物。
手背留下了几颗水珠。
贺穗甩甩手,她拍了拍透红的双颊,慢吞吞移动到厨房。
扑鼻的香味盖去生姜的辛辣味。
贺穗兴味地翘了下唇角,她揭开砂锅的盖子,里头煲了粥,切碎的腊肉和葱花铺在雪白粥粒的表面。
没吃晚饭,确实饿了。
她盛了一碗,倒了杯姜茶。端着托盘进了书房,干脆再看会儿文献助眠吧。
舌尖碾碎绵软的粥粒,配上腊肉紧实的口感,不知不觉吃到碗底,贺穗望了眼半凉的姜茶,端起来一口喝掉。
或许是粥和姜茶起到了效果,又或许是姜玫的按摩真有用,小腹完全不疼了,四肢百骸都暖暖热热的。
贺穗打开邮箱,提交的名单,院里领导给了答复通过。
前两天,和陈言霓讲的不过气话。她不可能把私人情绪放入工作中。要说起来,研究生时的师门团队,她和陈言霓共事过,至少陈言霓在工作上也算个很好的合作搭档。
所以这次比赛,她只需要做好本职工作就行。
搁在一边的手机震动两声,被贺穗忽略,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眼前的屏幕上,她正在搜集竞赛近几天的真题信息,应有规律可循。
后背忽地覆上一道阴影。一只素白的手越过她的肩取走了桌上的空碗和杯子。
贺穗回眸看去,鼻尖猝不及防触到一片白腻的肌肤。
她骤然后缩。
却也难抵玫瑰香气植根在鼻尖。明明同种沐浴露,姜玫沐浴后的气味却和她大不一样,险些让她的心漏跳几拍。
她蹙起眉,看向姜玫的装束。
只扣上腹部的两粒扣子,脐钉留下的淡粉色疤痕直接捉走了贺穗的目光。
贺穗定了定神,“怎么不好好穿衣服?”
姜玫一脸无辜:“热。”
一套长袖长裤的装束,五月的天气已经初露火炉的端倪,姜玫从小便怕热怕冷的很,她拢了拢湿发。
眼眸中含了点笑意,“姐姐,吹风机在哪?借我用用。”
贺穗站起身,走在前头引路,她揉揉鼻尖,脑海中,诱惑的香味,和温热的绸缎般触感一时挥之不去。
注意力不集中,一不小心绊脚。
心跳骤然提紧,呼吸停拍,差点以为要迎面砸向地面。
下一秒,她被人搂入怀中。
一双手严丝合缝圈住她的腰,发梢上冰凉的水珠滴落,滑入她微敞的领口中,冻了个哆嗦。
贺穗:“松开。”
语气有些冷。
也有不经意的抖。
姜玫没说话,脸埋在她的肩颈间蹭了蹭。
怀在贺穗腰间那双手也收紧了几分。
被姜玫碰触到的那处肌肤像有滚烫的烙铁印上,熟悉又陌生的香味像一张细密的网把她包住,将她往深处拽。
贺穗大脑短暂的停运了一秒。
下一秒,她反应过来,重复道:“让你松开。”
女人的哪一寸不是软的。
也是香的、热的。
哪里肯舍得松开。姜玫抱在怀里,眼底的欲.念愈加深切,她素来冷淡的嗓音都带了些哑:“不要。”
门铃声“叮铃铃”响起。
贺穗拍了拍环在腰间的手臂:“我得去开门!”
姜玫又抱了她三秒,抱够了才松开她。
她戏谑地笑:“姐姐,这么晚谁来找你啊?”
“我是不是需要回避一下?”
回避什么?她用得着心虚么?
就算和同事也能解释,和王老师不就说的是亲戚家的小孩儿吗,哪怕和朋友也能用这理由。
可她依旧把姜玫推进了卧室的卫生间。
是的。
她心底有鬼。
-
打开门。
陈言霓散漫地插着兜站在那。
陈言霓说:“贺老师不方便?”她递上手里拿着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