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嗓音传出,“阿玫?”婉转的两个字似掺了甜水,软而媚,像羽毛挠过心尖。
在场的人轻嘘一声,闹着凑到手机旁边来。
贺穗听到电话那边的动静,蹙了蹙眉,“姜玫,这么晚还不回家?是在哪玩?”
姜玫还没说话,立即有男生替她回答,“姐姐,在恒水湾的酒店!”
他还打算说话,甚至要把桌上的手机拿起来贴到耳边,忽然被抖落的烟灰烫到手背。
姜玫盖住话筒,眼神薄凉,笑睨着他:“下回烟就直接碾你手上了。”
听见男子侃笑的声音。
贺穗不由攥紧手心下薄被,轻“哦”了声,“早些回。”
挂了电话,书突然看不进了。
她揉揉额角,爬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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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人人都醉了。
姜玫仰躺在沙发上,玻璃质灯光在瞳仁里散开,视线涣散。
她去了酒店外面,再拨一次电话给贺穗,却没接。
简单两三句就引得她情难自抑,这位姐姐似乎不知道她对她的诱惑力有多大。
明明欲.火难消,却又被温玉两三句话惹出伤心更多。
温玉说:“你给贺穗发条信息吧。”
“就说要通宵,不回了。”
能感觉出贺穗话语里是关心她的。
可贺穗的关心不是她独一份享有的,姜玫便难过起来,不知不觉喝了很多酒。
朦胧中,她看见眼前出现一双纤细的腿。
黑色高跟鞋,足弓消瘦,肤色白的近乎透明。
女人弯下腰来,食指轻点了点她的鼻头,叹息:“怎么喝醉了呢?”
酒店对顾客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贺穗不知道房间号,一番威胁恐吓。
经理通过她的大致叙述,拍脑袋记起来这群人。
包厢内浓重的烟味和酒味混着,贺穗见到躺着的姜玫时,不可能不恼。
她见到新发来的两条信息时,忍不住就冲动行事了。
像以前一样,姜玫经常会和她分享日常生活,拍的风景照,檐上的猫或是窗前的盆栽;日常做的美食,像她们在面对面吃饭;会分享最近常听的歌,她们的口味基本都能重合。
姜玫发那两条信息,或许是在例行每日的任务。
她却遵从已成习惯的思路,解读了起话语中的许多信息。
她也该从心一回。
贺穗拿纸擦去姜玫唇上沾染的酒液。
心里头堵着气,便多用了点力。
丰润的唇珠被揉.弄微肿,姜玫的眼眸盛了潋滟的水色,迷茫地看向女人。
洇湿的纸被手心揉成一团。
贺穗捻了下姜玫的耳垂,低喃:“还认得人呢?”
话说完后也不由发笑,她握住姜玫的手腕,扯着人站起来,“站好。”
姜玫不肯依她。
许是为证明自己,姜玫双手紧紧圈住她的细腰,脸颊贴住她的腹部,醉了又似没醉。
仰着脸蛋看向她,“当然认得。你是我,老婆”
说完,八爪鱼似的缠住贺穗,还傻傻地笑了声。
贺穗:“?”
小酒鬼醉懵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