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霸多好死不死地找他下手,乌灵神刀化作一道乌光闪电般飞向鄢望的脖颈,鄢望好似没有发觉,或者是来不及反应,仍然举起手里的茶杯要送到唇边去喝。
按理说,以他元神与乌灵刀相合,全力发动,速度确实跟闪电一样快,刹那之间便能斩下人的头颅。鄢望正常举起茶杯喝茶,这个速度就慢悠悠地,偏生他将茶杯举到唇边时,乌灵神刀还未到达他的咽喉,被他用杯隔空一捞,列霸多便落入茶杯之中,化作花生大的一个小人,在茶水里面载沉载浮,还驾驭飞刀四面急行,只是不管怎么飞只在茶杯中央晃悠。
毕半说:“二哥何必为了这么个妖人弄脏了一杯茶?似这般不长眼的畜生,就该随手把它拍入某个野猪野狗身体里,贬入畜生道,教他转上几十个轮回,看他是否知道悔改。”
鄢望笑笑:“咱们兄弟随恩师修佛这么多年,怎么还有如此大的火性?他们虽知道好歹,修到这般地步也不容易,何苦折辱他们,直接打入轮回,让他们随业转世去吧。”
“若是没有随恩师修佛,他们早就魂飞魄散,形神俱灭了。”老四钟在说,“似恩师被那尸毗老魔那般欺辱,他有那么高的法力神通,却仍不肯还手伤那尸毗老魔一下。”
文成接口道:“正是,回想咱们初遇恩师时候,也跟那魔头差不多,将恩师禁锢在山崖上,以地水火风折磨,他老人家并不还手,只是隔空唱诵经文给我们,后来咱们终于听出个中深意,才行皈依。实则以老师的法力,便是咱们七个齐上也不是他老人家的对手,要灭咱们易如反掌,他偏偏拼着受那等酷刑,不但不怨恨咱们,诅咒我们要下地狱,反而努力想让咱们修成佛果,这般心胸,着实让人望尘莫及!”
鄢望说:“老师六度波罗密都已经修行圆满,其中忍辱波罗密已经证得无生法忍,焉能随意动丝毫嗔念?咱们还是得多向老师学习。”
归大年说:“老师被那老魔禁锢在山崖中,只允许咱们每一百二十年孝敬一个蒲团,虽然隔空讲了些佛法,却并未受戒明律,只让咱们自己礼佛积修。我愿意跟老师学习,但要我原谅这对男女,也似老师那般怨他们成佛,绝办不到!依我本心,该将他们贬入地狱道方可,似五哥方才说得那样,让他们做得畜生已经是开了天恩了!”
鄢望沉吟了下,看向文成:“这事便请大哥最后裁决吧!”
文成说:“咱们虽未受戒,毕竟已经拜了师父,又日日礼佛参禅,修习佛门大法,到底凡事都该向老师学习,行善积修。不然,日后传扬出去,人们都说,尊胜神僧的七个徒弟竟然十分心狠手辣,岂不是给老师丢脸抹黑吗?若依我说,那一男一女是冤家对头,他们打生打死本不与我们相干,只是不该毁坏山景,枉害生灵,就把他们都放在一个茶杯里,且让他们斗去吧,等一个被打得形神俱灭以后,咱们再把另一个拿出来处死,送入轮回,任其自行转劫,也不枉了当初皈依时候,师父对咱们的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