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摇大摆地往外走,狍子亦步亦趋地跟着,不住地舔手卖萌,想再要一块鱼肉。
院外迎头走来一个青年僧人:“师父,圣母大人有事与您商量。”
这是观在的大徒弟,叫法真,长得又高又帅,又会讲经说法,在襄阳地区已经小有名气,深得女性香客信众们的喜欢,已经在外面攒下三套宅院,养了五个外宅,生了一个儿子,四个女儿。观在也极为器重他,很多法事都让他来做。
白天迎来的红莲圣母被安排在了后面的观音禅院,傅则阳让法真带路,往这边走来,路上随口问:“圣女挑选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圣母可曾过目?”
法真回答:“已经都梳洗打扮完毕,本来马上就要举行开光仪式,圣母忽然说另有要事,叫把这个暂缓,让我们赶紧来找您。”
“她这么着急,想必确有要事,咱们赶紧过去吧。”
到了观音禅院,红莲灯笼下面,站着四个身着红纱的少女侍者:“观自在大师来了,圣母在里面,请您快进去。”
傅则阳踏着红地毯走进房中,白天见过的那位红莲圣母穿着很简陋的纱衣,正在榻上打坐,这时见着正脸,果然长得国色天香,肤若凝脂,看上去十八九岁的样子,但是傅则阳知道,她最起码得有三百年以上的道行。
见他进来,红莲圣母让侍女们都离开,亲手从羊脂茶壶里面倒了杯香茶,双手捧过来:“您就是观自在大师?先谢过大师的款待,天媱初来贵地,亏得大师一切操劳打点,方才如此顺利地入主这里,日后圣母宫的修建,还要大师多费心呢?”
看她这副浪样,根本不像是有什么重大事件发生,反倒更像是要找借口让自己来,想要勾搭自己,听她自称天媱,想必是她本来的名字。
傅则阳把茶杯接过来:“圣母闺名叫天媱吗?那我以后就以此相称了。”他喝了口茶,将杯子放在一边,“天媱这样急忙忙地叫人找我过来所为何事?圣女的开光仪式怎么延后了?”
红莲圣母本要等他发问,然后再请他直呼自己本名,显得亲近,却没想他直接了当自己先叫了,心里暗骂一句“肥狗淫僧”,面上依然媚态天成:“我方才洗澡的时候,忽有所感,今夜会有玄门正宗的人来杀我,大师可有所察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