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奄奄一息的,手冰冰凉凉的,嘴唇还泛着青紫,看得温楼是又急又气,又不敢拿她怎样。转念一想,这蛊毒怕是夜临城主控制她的手段,便只能作罢。
那怎么办?能怎么办?除了扶她进楼寻一处净室,运功为她先行压制,再等她醒过来还能怎么办?
没法,温楼便任劳任怨的扶着她进了屋,安置在一旁的软塌上。伸出手来探了探她额头,这才发现她发烧了,额间热度高的有些灼手,即使她现在重伤昏迷着,面上神情亦是极为痛苦。
温楼则是守在一侧,看了她良久,心里竟莫名生出几分心疼来。
末了,他叹了口气,旋即弯下身来,从怀中拿出一方锦帕,细细的擦拭起她脸上沾染的污迹来,他以灵力覆于指尖,从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上细致的一一拂过。
很快,伤口便愈合了。只是因着蛊毒未解的缘故,高热迟迟不退,他便又渡了些灵力,让她的面色多少红润了些。
又过了片刻,她还是没醒,温楼有些坐不住了。好在他来时,看见谷外不远处有一方湖泊。便出门去打了点水来。
可等他带着水回来时,却发现身受重伤的女人不见了。他四处遍寻不得,最后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张字条。
字迹娟秀,一看便知出于女子之手,只是这内容,让人着实不太愉快。
“今日之事,多谢。但下次相见,我定不会再手下留情。”
这个女人,还真是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身受重伤还敢乱跑,是要赶着回去送死吗。
温楼黑了脸,手中纸条被他攥得死紧,心中暗骂一声,便匆匆出了门,追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