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禾。”

宋湘禾已经对白轻鸿的神出鬼没免疫了，闻言只是“嗯”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舞会有古怪。”白轻鸿说。

“当然有古怪。没看离我很近的师姐居然吐露出潜藏心底深处的事情？我不过是刚与她结识而已。”宋湘禾很淡定，话语内容却令白轻鸿着实愣了一下。

当面这么说别人真的好吗？

这本该是极为尴尬的。古彤芹非但没暴走，反而保持眺望大厅中央的姿势一声不吭。

白轻鸿侧身去看，才发现古彤芹目光涣散没有焦距，如同木偶人。

“她这是？”

宋湘禾不知道怎么跟白轻鸿解释，这是魔气的效果。她来的时候魔气便弥漫了整个大厅。别人眼里没什么，在她眼里到处一片黑漆漆。由于太浓郁，后续又没有溢出，她一直观察，但始终找不出魔修所在。

想了想，她胡扯个借口，“大厅被某种特殊药物笼罩了。”

“是能够让人忍不住吐露心声的真实药剂吗？不，真实药剂不会在没人询问的情况下，自己说出更多，更不会使人维持自如的动作。”白轻鸿提出一个可能，又飞快否决。

宋湘禾对白轻鸿竟然知道真实药剂感到惊诧，只是魔气比这种药剂可怖多了。要知道，魔气相当于负面情绪结合体，无孔不入，极易挑起人内心深处的欲望、隐藏的东西，并不断侵蚀他人理智。若不是古彤芹在其中待的时间过久、药剂师的体质跟修为皆偏弱，表面不会露出呆滞的破绽。

魔修应该还在大厅内部，不然魔气会渐渐消散的。

“我猜是多种药剂混合。”宋湘禾随意提个可能。坐在这里显然没什么用处，她得进入人群寻找。“薛兴兴，你们没事的话尽快离开。星辰者修为不够，待久了你们也会被同化。”

白轻鸿没同意亦没拒绝。能当上星际外交官，他的修为比古彤芹好上不少。不过，他低头看到紧挨宋湘禾而坐的薛兴兴反应明显有问题，拖着人出了门。

“空气中半点药味都没有，你在说谎。即便世上真有无色无味的药剂，也不该是你这水平能接触到的。宋湘禾，你露出尾巴了。”

宋湘禾不知道白轻鸿对自己起了怀疑。她刚迈开脚步，发现大厅另外角落围着一堆人，人数比宋倾晨还多。

什么时候出现的？为何她没有半分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