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制药系大一第一名宋湘禾、制药系大一第三名薛兴兴到！”

门口扫描识别身份后，机械音通报舞会大厅。有更早来的人投去一眼，感兴趣的自然上前交流，不感兴趣仍然自便。

宋湘禾先前得知了制药系尴尬的境地，对制药系的地位也有所估摸。果真，一听是制药系，大厅内没几个人行动。她不在意这些，跟薛兴兴一道随意取食，坐到角落沙发观察在场的人。

“我听说了你那天登山的壮举。”一个画着淡妆的女子端了果汁走来，隔空朝宋湘禾做个碰杯姿势。“我是古彤芹，制药系大四学生，你的师姐。”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我身为制药系的一员，有力出力是应该的。”宋湘禾说着，喝了一口白开水。

“英雄出少年。”古彤芹再赞叹一声，人也在另一个沙发上坐下来，看外面人来人往觥筹交错。

“师姐怎么不去跟他人交流交流？”

宋湘禾有点疑惑。她是本身不太喜欢这种场合，不愿戴着假面穿梭其中，博取一两分一戳即破的虚伪交情。但古彤芹不同。大四学姐即将毕业，难道对方已经出色到不需要这些关系？

“我参加了三年精英舞会，知道这舞会延伸出的交情不过是利益相关，或者干脆是联谊。这种纸糊的交情有什么用？又不是要攀高枝抱大腿。在这里花心思，我不如回头多研究几支药剂。制药师的价值在于药剂，空张嘴没人信服。”古彤芹晃了晃杯中果汁，“你们是聪明人。”

“如果只是这么简单，精英舞会怎么做到让人趋之如骛？”

“不简单是相对于其他系专业来说的。对我们制药系，还是老老实实磨砺制药能力吧！我考进来的那年，是制药系第十名，对精英舞会万分向往。于是我非常努力，第二年终于取得资格。我第一次参加也曾费尽心思和他人交好，但现实会告诉你正确的路。”

古彤芹又叹了口气，“你作为第一名，想必多少对制药系现状有所了解。凌云国的环境啊，现在对制药系是越来越苛刻了。”

宋湘禾点头附和，内心微沉。她放眼望去，很多专业彼此交流，好不热闹。唯独胸前佩戴制药系标志的几人围成一起，自成一个圈子。

“对高年级制药系学生，别的系尚不至于冷到家。只是你们新生太年轻了，才触摸制药没多久，他们觉得你们没什么价值。”

“……除非你们已经做出重大贡献，又或者后台极为出名。比如白秋易。虽然我觉得白秋易天赋不如你。”

古彤芹说着，不想说曹操曹操到。“滴”声响后，机械音播报出一个熟悉的名字。

“制药系大一第二名白秋易到！”

白秋易之前确实当众闹了笑话，但他本身天赋和才华是得到过多人承认的。别看他才大一，制药水平甚至超越大部分大四学生。于是，他刚踏进门，好些学生便自发围上去。

古彤芹苦笑一声，隐约有点羡慕。

“别人的终究不是自己的。羡慕没用，还是要靠自身努力。”宋湘禾道。

“我知道这道理，只是仍克制不住罢了。我自生来独爱制药，可惜天赋仅仅中上，全靠刻苦。别看我外表二十，我原本年龄已经超过五十岁了，成就仍不如白秋易。多么令人羡慕的天赋啊。”

无论制药还是炼丹一途，有天赋真的可以事半功倍。宋湘禾喝了口果汁，没再说什么。

“对了，听说最近黎霜雪创办了个星辰武术社？”古彤芹没失落太久便重新打起精神。她盯着大厅里被最多人围绕的机甲系学生，表情说不上高兴。

“嗯。我加入了。”

古彤芹诧异的目光在宋湘禾身上绕了绕，旋即想起什么般淡定下来。“机甲系近年气焰越发嚣张。你是有大能力者，加入了也好。”

“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