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驱是制造追风药剂的主药，说不上珍贵稀有也不至于普通烂大街。中等水平，作为小奖品没问题。只是这第一名？

好些人鼓完掌后奇怪地看了一眼宋湘禾，疑惑他怎么不是第一名。而宋湘禾什么也没说，表情从容。

白秋易动了动嘴角，眸光微沉。他父亲可是制药系协会会长，家里大把珍贵药材。丁盛瑜又不是不认识自己父亲，为何要给这种普通药材做奖励？对他根本没用处！八成预定给宋湘禾那来历不明土包子的吧？

呵，还有这些所谓同学的眼神。怎么？他白秋易就没才华担当第一名了？宋湘禾冒出来才一个多星期，竟把他逼到如此境地！他们都忘记自己过去的辉煌了吗？

恶念翻涌不休，仿佛催促他当场掐死宋湘禾。白秋易用力闭闭眼，使劲压下这股躁动。

不，不能这样做！

恍惚间，他感觉自己分裂成了两个人。

白色小人说：“制药是我唯一的喜好，延续数十年热情不减，我绝不能因为嫉妒亲手切断自己的路！”

黑色小人说：“宋湘禾是我们制药道路上最大的绊脚石。如果不毁掉他杀死他，他在未来会夺走我们很多珍贵药材，夺走原本属于我们的荣誉！他来历不明，怎能让他走进父亲视线，让父亲对他委以重任？”

“宋湘禾确实碍眼，但也不行！我身为制药系协会会长之子，当有表率，不能触犯条规，否则父亲以后如何服众！”

黑色小人谆谆善诱，“被抓住才算触犯条规。只要我们做得滴水不漏，哪有旁人多嘴多舌的道理。我们可是公认的凌云国第一制药天才，想想我们的光环，想想被压制的讨厌感……”

白色小人神情一晃，突然愤怒地质问道：“你到底是谁？我承认我嫉妒不假，也承认我滋生过恶念，然而从未想过付诸行动，更不会对这种事情纠结过久！我那些丢失的、莫名得罪人的记忆，是不是你捣的鬼！”

“你怎能这样说？我就是你啊，我就是你心中的负面情绪结合体。你之所以偶尔记忆缺失，是因为恶念聚集太多把我放了出来，我自然便做了你心中所想之事。”黑色小人一点都不生气，语调颇为轻快，“我和你本是一体，你要排斥我吗？”

“是这样吗？”白色小人皱皱眉，不觉黑色小人背后蔓延出无数黑色流光，一点点缠上它的身体，污染改变它的颜色。

“没错。你不相信旁人，也要相信自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