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停下动作，并没有立刻继续。她闭眼仔细回忆自己刚才的步骤，发现与丹方描述别无二致，无论是每一种药材的分量还是放置的时间和顺序。

难道是丹方出了问题？但师傅从不这样坑自己啊！还是自己哪个细节出错了？

少女明显犹豫，男子却板起脸说：“发什么呆？你看窗台的沙漏。”

窗台放着计时沙漏，此时下面的沙子已经堆成一个小山丘。时间不算充裕，少女仍踌躇未决。她不自觉看向男子，对方的神情是她曾经最害怕的古板。

她从不敢质问师傅。

“我……”

“这么多年，你难道还看不明白一张丹方？”

“我知道了。”

男子不会给她提示。少女顿了顿，试图调取自己很久之前与师傅合作炼丹的记忆。好像，那个时候的和现在有点区别？

第二次炼制，成功了。

两枚品质上等的瑞龙吟圆润有光泽，丹香扑鼻。男子接过少女装好瑞龙吟的瓶子，摇了摇头，神情失望。

“师傅，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少女瞬间慌了神。

“我在给你的丹方上故意露出一个小问题。以你跟我学习那么多年的经验，你不可能觉察不到才是。虽然你后面发现了，但你的解决方法是回忆以前的炼丹过程照搬使用，而不是想突破自我。”男子轻叹一声，“湘禾，你的炼丹技巧能够与我比肩，你的创造力、应变力却远远不如。一名顶级的炼丹师，应该既能炼出流传多年丹方里的丹药，也能研发开创更多有用的丹方。”

“你自小便聪明。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