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药历史悠久，远超机甲系，在古时候一度辉煌。而巅峰，出现在腾龙制药师统领的时代。有相熟的教授给我讲述过，那年代群英荟萃、人才辈出，制药师受人敬仰，研制的药剂为帝国提供了诸多帮助。”

“只是后来似乎发生了什么事，皇帝开始大力推广武学，号召全民习武，以星辰强者为尊。机械研究取得突破性进展，出现机甲。两者结合，战斗力自不必说，皇帝却仍不满意，愈发推动相关研究。制药系被暂时搁置，经费削减又遇到研究瓶颈，迟迟无法做出突破，逐渐落后于时代。”

“我曾经试图翻阅书籍文献，但始终查不出剧变由来，教授也表示不清楚。我怀疑，这段关键事情发生在‘空白时代’。”

“‘空白时代’？”

“是我的推测。男神你辅修星际历史系，肯定翻过不少凌云国历史书。那些书有一段时间描述非常模糊，甚至是直接跳跃，有人称之为‘空白时代’。不过，即便得知发生的事情，也仅仅了解一个源头。那是制药系衰落的开始，到现在仍未结束。”

“研究瓶颈卡在了哪里？”

“很多。主要是星辰者越发强大，普通药剂难以起作用。传闻腾龙带领研制的药剂药丸效果比如今更甚，然而资料在‘空白时代’丢失大半，残缺得无法使用……现在制药系表面还是热门专业，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

“大概剩下多少时间？”

“难说。皇帝近年对制药系越来越失望，新上任的机甲系协会会长又莫名敌视排挤制药系。如果制药系再做不出突破，或许就要因跟不上时代而湮灭了。我是真的喜欢制药，真的喜欢这种悠久文化，不想它消失。先前老师之所以支持我开办星辰武术社，可能也有借此对上机甲系的意思吧。”

“像最后的倔强。”

“但我还是太天真，连一线希望都难以争取。”

“男神，说不定你便是最后的希望了。我见过白秋易，然而他实在不如你……”

“慎言。”

宋湘禾手指微曲，一下一下轻敲房间桌面。她回忆着黎霜雪所说，皱起眉头。在修真界，制药师算是炼丹师的旁支，炼丹师长盛不衰，从来没遇见这种烦恼。

这里的人并不会炼丹。

爱屋及乌，她是喜欢制药系的，只是师门药方不得外传，对这里制药的了解又远远不够。不依靠旧丹方，她拿什么来帮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