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段涛完全没有听到林夏如在说什么，此时他全部的注意力都给了小段涛，他对小段涛说：“冷静！”

见段涛没有说话，林夏如又加大了力道，在肩关节出仔细摁了摁，“这样呢。”

可能是摁倒了某个穴位，也可能是摁倒了伤处，段涛的注意力一下子被拉了回来，他咬在下唇上的牙齿更是加重了力道，原本红润的唇微微泛白。

林夏如扭头一看，才发现对方没声音的原由，当即哭笑不得，她伸手捏了捏对方的脸，“出声，憋着做什么。”

段涛扭动着身体把自己的下半身塞进了被子里，他整个人都熟透了，恨不得直接把被子当做自己的蚕茧裹成一团，不过林夏如还坐着被子的一角呢，这样的想法他也只能想想了。

“我怕叫出来，你嫌我太娇气。”

“娇气什么？疼就说，这样我才能确定你有没有伤到筋骨。”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段涛哪能告诉对方自己其实在武打行早就让王师父看过自己的伤了？他包里还有王师父给他塞的一瓶药酒呢，他会在对方面前提起这个只不过是卖惨罢了。

“没没事，疼痛感不强。”

虽然段涛这么说，但林夏如还是本着小心为上的想法，仔仔细细地帮对方检查了一下肩部的关节部位，确认只是普通的淤青之后她自己也松了一口气，把一旁早就准备好的药酒倒在手上。

原本以为检查完就结束了的段涛还想坐起来，被林夏如眼疾手快地用手肘摁了回去，“躺着，我帮你上药。”

她先是把药酒在手里搓热，紧接着从胸口顺着肌肉的纹理朝着关节处一推。

太刺激了。段涛再次用牙咬住下嘴唇，他不但脸红了，他的耳朵，他的脖子都红了。为了用力，林夏如整个人半俯在他身上，温暖的气息随着动作不断的和他的呼吸交接，相同的沐浴乳的味道也交缠在一起，他闭上眼，不敢去卡，眼下仿若涂了胭脂一样的红晕不断绽开，加深。

就像是被对方摁着，等着对方亲吻一样。

这样的想象太刺激了，让段涛一动不动，闭着眼睛假装自己是娃娃。

在段涛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十分的配合下，林夏如很快就帮对方上好了药，这下她才有精力去看对方那一副红着眼、闭着眼、偏过头去任君采撷的样。

这小孩喜欢自己真是太好了，林夏如不断地，不断地在心中感慨，她即便停下了上药的动作，也没见段涛把眼睛睁开，这让她玩心大起，捏着对方的下巴把对方的脸扭正回来。

她用的是上药的那只手，手指上还残留着药酒的药力，碰到段涛的皮肤之后，段涛很快就感到自己的下巴在微微发烫，他睁开眼，看见了林夏如的双眼。

此时这双锐利上挑的凤眼含着浅笑，眼底的光芒随着眼睛主人的动作流转，他看到，这双眼里，只有自己。

两人就着这个动作不动，彼此之间的距离那么近，彼此的眼中只有自己，暧昧的气氛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