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瞿北往她嘴里塞了一块海盐味的奶糖,“做作,一腿能踹飞一沓壮汉的女人没资格嘤嘤嘤。”
“操。”詹芯羽笑骂道,“哪有这么夸张,我这么温文尔雅,根本不会和人动手的好吧?”
她的视线一转,落到了不远处的鱼缸上边,金色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纱帘,落到飘窗台上,从边角漏进来的日光则跟着水中的金鱼一起跳动。
詹芯羽吃惊地走到飘窗前:“瞿北,你居然养了鱼!你不是说不允许你家出现任何宠物吗?我之前带只仓鼠来,你都把我撵出去……”
“是我养的。”陆怀解释道,“我当时不知道瞿先生不喜欢,还让他生气了。”
“我那时也不知道阿,他就直接黑着脸让我滚。”詹芯羽表情复杂地看了看陆怀,接着又看向了瞿北,“我们不是好姐妹吗?”
瞿北一挑眉:“谁是你好姐妹,想挨打呢?”
“我错了。”
“对了,我还给你买了些你爱喝的饮料。”詹芯羽提起那个快被沉破的塑料袋子,走到了冰箱前。
瞿北这人太懒,所以他家冰箱之前一般是交给詹芯羽来管的,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带着一堆东西过来,救济一下这位犯起懒来半个月都不愿意沾到阳光的生物。
而当她打开瞿北家冰箱的时候,很明显又吃了一惊——冰箱里装满了果蔬和牛奶,以及果酱蜂蜜一类的,健康的都不像瞿北了。
“你钟情的快乐水呢?”詹芯羽问,“还有冰啤酒呢?”
“喝完了。”瞿北的眼角不自觉地向下一垂,接着用手指指了指陆怀,“他不给买。”
詹芯羽心说:他不给买,你就不能自己买吗?她想了想道:“你可以在网上下订单阿。”
“试过了,他趁我睡觉的时候偷偷又退回去了。”
詹芯羽心想:这是保姆吗?管的还挺宽!
这时候,一阵铃声响起。陆怀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然后走到飘窗那头,接起了电话。
入耳便是杨舒夫沙哑的气音,他娇声道:“宝娟,宝娟!”
陆怀无语,听他继续往下演。
“我的嗓子,我的嗓子怎么成这样了?”
陆怀很配合地问道:“小主你怎么了?”
“我的嗓子,我再也不能得宠了……我再也不能……”
陆怀截口道:“小主,一定是有人故意害您的,奴婢去告诉皇后,奴婢去求她帮咱们!”
“不许去!”杨舒夫演的太投入,情绪激动到出口都带了哭腔,“我能得宠全靠这副嗓子了,若是被人知道我嗓子成了这样,皇上肯定不会再喜欢我了……”
陆怀叹了口气:“好了小主,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终于有人能接我的梗了,过瘾!”杨舒夫笑了几声,然后道,“没事,就是我昨晚和煌哥聊了聊,他说……瞿北,就是那个天天找人‘追杀’他的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