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陷害小路,托马斯给了你多少好处?”没有任何试探,孟丝雨开门见山。
肖燕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孟丝雨抱着肩膀,冷冷的看着她。
咽了口唾沫,肖燕艰难的说:“丝雨,你听我说。”
孟丝雨和肖燕相处时间虽短,却一见如故,早就约定好:人前肖燕称孟丝雨孟总,孟丝雨叫肖燕肖经理,人后二人却姐妹相称。
现在肖燕亲切的叫她丝雨,孟丝雨却仍抱着肩,冷冷的看着她,眼神中充满失望。
狠狠的捋了一把头发,肖燕忍着泪点了点头,说:“是,我承认,我收了老外的钱,陷害了小路。”
孟丝雨仰了仰头,勉强止住眼眶里的泪珠,失望的说:
“我还没毕业就第一次创业,太多事情都不懂,这段时间你帮了我很多,真的很多,我甚至常感到庆幸,能招到你这样能干的人帮我。我真心真意的叫你姐,但我真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卑鄙无耻的小人!”
说到最后,孟丝雨的语气从温情转变成了痛恨。
肖燕的嘴唇颤动了几下,但终究没能说出话来。
用力摇着头,孟丝雨说:“从小,看到故事里恩将仇报的角色,我都以为那只是故事,没想到啊,没想到今天在现实中见到一位!不对,不是一位,在路向东眼里,我又何尝不是恩将仇报的小人?”
“他救了我们!救了我们啊!”孟丝雨冲着肖燕用力喊起来:“我们就是这么报答他的么?他整晚都被关在警局,他现在心里该有多失望?多痛苦?多受伤?”
肖燕低下了头,任孟丝雨骂了半晌才抬起头,惭愧的说:“丝雨,对不起,但我真的有苦衷。”
见孟丝雨不说话,接着说:“我弟弟得了尿毒症,需要换肾,肾源加上手术费需要三十万。可这段时间透析的钱已经把我掏空了,父母在农村种地也就勉强维持个温饱,家里根本没有存款。我弟弟和你同岁,才二十二岁啊!他的人生才开始就要结束了,我这个做姐姐的心,疼的像要被揪碎一样啊!”肖燕终于大哭出来。
孟丝雨听的呆住了。
擦了擦眼泪,肖燕继续说:“医生下了最后通牒,一个月内不做手术,我弟弟就没救了。你知道么?白天我表现的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像一个骄傲的女白领,可每天一回家就哭得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