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成叹了口气,说:“爷爷终究没有突破到真元境,这一滴太初真元乃是当初那无名道人所赠,今天也算物尽其用。”这话路向东却听的懵懵懂懂。”
做完此事,老人好像又苍老了几分,身体也更虚弱了。他歇了一会儿,最后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天下觊觎这门神功的人不知有多少,富贵者想凭它延年益寿,野心者想凭它战胜对手,就算不想得到它的人,也怕它落到对头手里对己不利啊。虽然最近十八年来没发现对头的身影,但这门神功若再次出世,谁也不知道又要引来多少豺狼,所以,孩子啊,这门功法拿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就好,万不可使人得知啊!”
张德成反复叮嘱:“即使你的父母,也不能让他们知道这门功法,除非你想害了他们。”
最后,张德成慈爱的象看自己的亲孙子似的,依依不舍的说:“小东,回家吧,今天太晚了,再不回家你爸妈要担心了。”
路向东也知道再不回家爸妈真要着急了,只得帮老人掖了掖被子,依依不舍的起身离去,关门前又把头探进来说:“张爷爷,您也早点睡吧,我明天就得回学校了,但明早我还能再来看您。”
张德成直勾勾的盯着他,脸上用力挤满了笑容,显得皱纹更多了,说:“别叫张爷爷,叫我声……爷爷,行么?”
路向东对这老人确有感情,叫他声爷爷毫不为难,便亲亲切切的叫了一声:“爷爷,您早点睡吧,明早我再来看您。”
随着木门关严,老人看着路向东离去的方向,缓缓流下两滴眼泪……
回到家,父母竟还在等他,问了老张头的情况,路向东记着老人的叮嘱,没提神功的事,只说老人生病卧床,自己多陪了他一会儿。老两口唏嘘了一阵,最后爸爸说明天要给老头拉一车柴火去。
第二天一早,路向东没吃早饭就拎了两兜奶粉、水果跑来张德成家,却发现人去屋空,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显然老人是有备而去。
他知道这老人乃是当世奇人,什么报警寻人之类的完全没有意义。
那么老人为什么要拖着病体离去呢?是因为吐露了真实身份,所以要去别处隐居?还是病重不治,不想让人看见自己临终的凄惨?路向东只能默默祈祷是因为前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