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启浩发觉对方又再一次的无视了自己,怒色一闪而过,心知对方是去送死无疑,哼了一声,从怀里取出了一封密函。
当楚离二人来到校场时,发现边缘处不知何时多了一百余个硕大的黑铁牢笼,心知这就是孙启浩口中的笼斗了。
一百余个铁笼此刻半数是有人存在的,或者说是有人在其中厮杀的。
两人看了一会,林虎对楚离说,“有何发现?”后者一脸凝重,“新卒中或有高手存在,但大多数人是未经过厮杀的普通人,而对手则是身经百战的兵士,况且怀着必死之心,基本上是只守不攻。”
此时场上的大秦新卒死伤已有半数,楚离好奇的说到,“为何明知不敌,可还是入笼死斗不出?”
林虎朝着一旁的告示牌指了指,楚离定眼一看,上面把笼斗的规则写的仔仔细细:笼斗两人进入,一人能出,笼斗连胜十场者,立十夫长。
楚离恍然大悟,笼斗即死斗,若大秦新卒胜了就可以出来,或者选择继续挑战,而战俘胜了则留在笼中等待下一个挑战者,直至战死。规则是残酷,可是十夫长啊!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小楚离,我先去给你试试水。”林虎轻松道,他知道楚离一定会挑战的,为了他那奇怪的体质,而林虎自己也要去拿个十夫长的职务,况且这些战俘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如今一个一个了。
林虎入一笼,提着他的大黑刀,神情自若,很快便有兵士押着战俘前来。
楚离在下面聚精会神的看着,可是看了三场之后,楚离发觉有些无趣了,无论进去的是谁,大汉直接一刀劈过去,哪个也挡不住这简单的一刀,切菜般轻巧。
十场很快打完,林虎轻轻松松的走出,脸不红心不跳。身后有兵士清理了牢笼,然后在告示栏上写下了林虎的名字,新卒,十夫长名单。
“如何?”楚离早就迫不及待了,他知晓不是对手太弱,是林虎太强了。
大汉有些犹豫的摸了摸下巴,“不好说。”“如何个不好说法?”“完全感觉不到阻力,让你砍一只鸡仔和一只母鸡,若是它们都长一样的话,你能分出哪个强么?”
见楚离额头青筋暴起,大汉赶紧摆摆手,“普通人的强度,应该就是经验多了些,你可以考虑去试试。”他知道这是楚离必然要面临的,此时不冒些险让自己变强,真正入了战场死的更快。
楚离很信任林虎,但是他还是挑了一个已经重伤的战俘,他信不过自己。
他早就看见这个中年男子了,上一场险而又险的把手中的刀刺入了一个新卒的心口,但是自己也受了颇重的伤,大腿上的伤口现在还在咕嘟咕嘟的冒着血。
楚离走到了笼中旁,握紧了手中的制式钢刀,有兵士打开了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