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惊一场

“谢谢医生!谢谢!”小瑞尔威奶奶又要跪下。

“使不得使不得!”雷奈克和杜布瓦赶紧把老人家扶起来。

“我现在可以去看孙子吗?”小瑞尔威奶奶拉着医生衣摆。

雷奈克怕老人家见到孙子又做出惊世骇俗的举动,“可以,但是先带好口罩。”他要全程跟随,再出一个感染患者可不好。

杜布瓦自己去敲朱诺安的门。“zhu小姐,我来收作业了。”

“啊?还没到午饭时间呢!”朱诺安坐在床上哀嚎,她才开始写啊。她还是爬起来一脸死气地开了门。

“您才给我没多久!”朱诺安挥挥手里的纸,让杜布瓦看上面空白一片。

“嘿!别不高兴呀!”杜布瓦笑嘻嘻的。“我来通知您好消息。”

“不是天花?”朱诺安抢先一步说。

“您猜到了?!”杜布瓦顿感挫败。

“不是,对于我来说,好消息只有这一个。”朱诺安想在现代隔离好歹有手机有互联网可以娱乐娱乐,在这时候隔离屁都没有,还被关在房间里写作业,天天抽测。她实在受不了了。

“我们猜测应该是水痘。您得过水痘吧?”

“嗯得过。”打过水痘疫苗。朱诺安想自己现代人的身体面对老病毒终于有点用了。

“隔离结束了?”朱诺安满怀期待。

“雷奈克医生决定先解除内部隔离,等一天观察,如果病人病情好转就开放医院。”杜布瓦如实说。

“理解,我现在可以出门了?”朱诺安自觉戴上口罩。

“您先把作业写好。”杜布瓦指了指她手里的纸,然后……“现在,请您用法语描述一下这间屋子。”他微笑。

恶魔的微笑。

朱诺安还是没逃过测试。她现在一点也不想见到杜布瓦,虽然他绝对是个非常用心的法语老师,但是他也太严了,完全不如主教春风化雨。

这就是老师傅和徒弟之间的教学水平差距。

“盐事处告秃。”昨天朱诺安忍不住抱怨他给她安排的学习计划也太紧了,杜布瓦听到后如是说。

“严师出高徒。”朱诺安对墙翻了个白眼。

“您的语速太慢了,而且发音要从鼻腔和上颚发音。喝,喝,这个音。请跟我念:dansmachambre,ilyaunlit……”杜布瓦毫不留情。

朱诺安面无表情地跟读。跟读法,永远滴神。可惜没有录音机。

“可以”,杜布瓦终于点头了,“您把单词填完吧。”

来而不往非礼也,朱诺安决定晚上用中文虐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