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身子骨,若是有名师指教。十年后说不定真能陷阵无双,可惜了。”
车夫仔细的打量了郁战一眼,满是惋惜的神情。老天爷从来都不曾公平过,一个人的上限在出生的时候,已经定了大半。眼前这个小伙子的身子骨,若是小时候得到好的调教,未来必然是天下少有的猛将。
“就是你,看到了在这儿杀人的人的踪迹?你看到了几个人,往哪个方向走了?”
戈天鸢看着郁战的眼睛,神色平淡如水。她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袍,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微笑。
郁战壮着胆子抬头,眼睛里满是天真的说道:“我看到了一个人,他好像受了伤。一只手捂着腹部就从前面那个山岗上翻过去了。”
“捂着腹部,看来你是亲眼所见了。小小年纪,撒起谎来就能面不改色心不跳,让人很佩服啊。”
戈天鸢打量着眸子里透着天真的郁战,嘴角慢慢上挑,脸上出现一个令人心动的笑容,悠悠的问道:“不过,我是不是该问一句,和你一起把人抬走的那个家伙,在哪儿呢?”
郁战愣住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错,对面这个女人怎么知道是他和陆钊一起把人抬走的?他抬起头,看着戈天鸢,此时此刻,眼睛里哪还有半分天真?
他很清楚,对方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是看透了什么。同时,他也有些后悔,不该擅作主张这么做的。论心思缜密,到底和钊哥儿差了一些。
郁战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他很清楚,眼前的这位女人一定会杀了他。
看看周围守着的一群虎背熊腰的大汉,加上她身边虎视眈眈的车夫。逃?无路可逃。
原来等死,真的是像有一根针在心脏上一下接着一下的扎啊。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对面这个女人依旧在笑,她用很冰冷的声音说道:“你以为,死亡就能够终结一切吗?不,并不。你不告诉我,我会让你亲眼看着整个村子被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