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吸了一口气,似乎有淡淡的香,悠远而又沁人心脾,这香,不知是来自花草,还是来自身边的章总,情不自禁嗯了一声。
“是不是也觉得缺个烧烤架?”章总笑呵呵的问。
我连忙摇头说:“没有没有,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我一凡人怎敢评价。”
章总笑了笑,微风在她的长发间调皮的跳跃着。
“章总,你的家乡真美,怪不得你…”我差点失语,赶紧停住。
“怪不得什么?”章总扭头问。
我慌乱之间,不知道怎么拐弯,竟然吟起了诗:“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吟了两句后,实在是接不下去,羞愧的低下了头。
章总哈哈大笑起来,没再逼我回答。
晚上睡觉是个问题,大房子正在拆,只有一个偏房可住,香姐把自己的床让给章总,回家了,临走前在客厅为我打了个地铺。
对我来说,睡在地上没什么不行,但和章总的床没有任何格挡让我很是难为情。
最后章总扭不过我的坚持,同意我卷铺盖去后院睡了。
后院大树下有个台子,我把铺盖铺在上面,坐在躺椅上,手机没电了,我只能发呆,
我静静的守着这如画般的田园,闻花香听虫鸣,观月亮看星星,身心松弛的像个粉红棉花糖。
想想我在深圳的那些勾心斗角,真特么的操蛋。
我一直坐到困意难捱,才爬上台子睡觉。
然而这一夜我并没有睡好,我梦到我又躺在了章总她爸的坟头上,坟头冒出一股青烟,她爸随着青烟弯弯曲曲的爬了出来,把脸伏在离我的脸很近的距离,静静的看着我…
章总过来喊我起床的时候,其实我已经醒了,但当时我正习惯性的一柱擎天,所以不敢睁开眼睛,也不敢动。
我听到章总在我旁边站了一会儿,又走到较远的地方喊到:“杨工,起床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