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她心中的期待太殷切,百里遥注意到了她的脸色极为苍白,终于大发慈悲的说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你且下去歇着吧。”
阿秀眼睛一亮,恭恭敬敬的行礼之后,才遵守礼仪慢腾腾的退了出去。
作为一等丫鬟,阿秀也是有自己的单间,回到房内什么都来不及多想,直接往床上爬,之前回房清理自身的时候,她就对自己的床铺无比留恋,没想到男女之间的那事,竟是如此的伤筋动骨,整个人都要散架了好伐!
这边百里遥则是出门来到了妓院之中,毕竟那种药除了药铺之中,也就这些地方最多了,有些效果好的秘方就是连药铺之中都不见得会有,只不过这效果就有些过于猛烈了些,毕竟没人会对下九等的妓子有多少的好心。
有心之人会觉得妓子也是迫于无奈,一入泥塘再难洗清污浊,本就为世人不容,又谈何清清白白的溶于世间,所以她们始终泥足深陷,看不起他们的人也就越来越多,没有需求也就没有伤害,可对于主宰时间的男人们来说,这种事情却是万万不可少。
做一行精一行,作为这一行的领头人,带领姑娘们的老鸨,对于这些虎狼之药,自然是把持于手中,百里遥青楼没少来,自是熟稔得很,买下药物的过程也是顺当得紧。
“王爷,这药可得慎重着用,一旦服下可是终生都不可能拥有孩子。”风月楼作为京中最大的青楼,苏桃这个千娇百媚的老鸨,对姑娘们有着打心底的疼惜,虽说不知这药是给谁用的,总归是不好。
百里遥拿着药却是若有所思,是个男人都会有需求,他也不喜欢妓院里的女子,总是带着一股的风尘气息,再怎么的优雅都像是装出来的那般虚假,阿秀无异于是一个长期陪伴者的选择。
他冷漠的瞥了苏桃一眼:“本王行事,还由不得你来置喙。”
一句话就让苏桃噤声,毕竟这位可是她的直系主人,只要百里遥下了命令,别说是这种虎狼之药,就是毒药她也得给奉上。
回到府中,百里遥再次来到书房,却又想起他让阿秀下去歇息的事情,本想让其他人把她叫来,可想到自己拿来这药的效用,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他直接自己过去寻找阿秀。
阿秀完全不知道有人进了她的屋内,房屋内的摆放极为简便,透着清清爽爽的干净利落,在百里遥的印象之中,阿秀这个婢女温柔得像能掐出水一样,行事上却是从来不会多一分,也不会少一份,甚为简单。
此时还陷入睡梦中的她,带着一抹从来不会显露人前的疲惫,当一个女子长相秀气到一种程度,就会给人一种极为干净的模样。
而他之前给她的药膏,却被摆放在桌上并未动用,想来这个迷茫的丫头,估计不知道这药是作何作用。
好的一方面,她的人生计划也许可以继续,回到家乡找到父母这个愿望应该不会有变;不好的一方面,这里是书房重地,王爷经常会来到这里,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谁知道哪天王爷兴致来了,她一个下人了可没有反抗的权利。
不可言说的地方还隐隐作痛,阿秀愁眉苦脸的想着,还是不要再来一次了吧,这事儿她听底下的其他婢女私下议论过,可却一点都不美好,疼死了!
正当阿秀陷入沉思当中,根本不会想到百里遥会重新回到书房之内,百里遥更不会想到自己只是出门,取个东西,回到书房之内,就会看到如此香艳的场景。
只见女子香肩微露,白皙的长腿展现无疑,唯独大腿根处被掩盖,可这更加容易惹人遐想。
阿秀听到开门的声音。紧张的拢了拢身上的衣裳,生怕突然闯进谁来,她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可不适合见到外人,若是与王爷白日宣淫的消息被外人得知,最容易受到他人唾骂的,也就是她这个毫无价值的小丫鬟。
小女人的双眼带着惊吓的无助,宛若受惊的小鹿一般,一双黝黑的双眸,水灵灵的看着他,闪过了几分错愕,以及反应过来之后的羞窘。
百里遥踱步来到阿秀的身前,蹲了下来把手中的东西塞到她的手里,调侃道:“本王倒是不知道阿秀的睡姿如此的调皮。”说着还看了一夜睡榻,语气有些一言难尽,“这滚得似乎有点远了,摔得疼不疼?”
阿秀顿时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不疼,一点都不疼。”摔的真的是一点都不疼,就是有些地方疼得让她根本说不出那种滋味。
见阿秀一副杯弓蛇影的模样,百里遥有些了无滋味的,站了起来,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既然没事,那就将书房收拾好,自己去管家那里领一碗药,不许到处乱说,否则小命难保。”
一番警示过后,百里遥来到书桌旁边,整理着前这阵子积攒事务,不再理会阿秀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不用他点明阿秀也知道事情轻重,之前只是毫无头绪,不知该从何做起,可被如此直白的说了一通,阿秀心里的滋味难明,总觉得,这种被当成货物的感觉极为不好,所以即使越王府中是平常人想不到的锦衣玉食,她依旧想念的是自己的家乡,那片模糊的记忆中父母亲和的笑容,温暖如春。
若只是作为一个婢女,她需要完成的只是手头的事情,谨遵本分即可,可一旦与主人牵扯上了关系,一切似乎都变了味儿,她好像变得不再是她,而是一个肆意玩弄的货物。
为了心底的那一丝愿望,阿秀放下了自己都不知曾经拥有过的自尊,彻彻底底的服低做小像是习惯了自己现在的境地。
即使身上再怎么的难受,到底也是歇了这么久,已经缓过来的她,撑着一侧的椅子慢慢站起,将衣服一件一件的穿戴完毕,这才开始整理房内的凌乱,既然不能为外人所知,那么就只能她亲自动手。
整理好了之后,又将自己整顿了一番,这才前去找管家,越王府的管家是个年轻人,为人处事很有章法,可正因为他是个年轻人,阿秀面对他的时候,那话真是有些说不出口,格外的难以启齿。
阿秀在管家门前来回的踱步,踌躇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