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药丸了!等自家主子要是清醒过来,必然拿她出气,什么时候进来不好,非得这个时候。
百里遥眯了眯眼,因醉意而柔和的眼睛,带着些许莹润的黑亮,嘴上覆盖的却是少女的柔荑,温软中带着些许的清香,他伸手拉下阿秀的手,却没有放开。
阿秀小脸骤然一白,最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举措极为不妥当,百里遥忽然笑了,带着邪异的弧度:“何必如此惊慌,此间只有你我,难不成你会去告状不成。”
阿秀脑子当机,整个人就是一呆,轻微的抽了抽手没抽回来,右眼皮直跳的感觉让她没有再继续乱动,只是不知此时自己应当如何回答。
百里遥像是从威胁阿秀中得到了一种快意,一把将人拉入怀中,使得阿秀的后背贴上了他的胸膛,下巴搭在她纤弱的肩膀上,语气蛊惑的询问:“告诉我,你会吗?”
极近的距离让阿秀呼吸中都是百里遥的气息,后背紧贴到了胸膛滚烫不已,百里遥轻柔的语调响在耳侧,前所未有的酥麻席卷了阿秀的耳根,他的话语就像带了电流,串过她的脊背,让她整个人都略微紧绷,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阿秀脸都憋红了,却只憋出一句:“王爷,阿秀没有勾引您。”言外之意是:你这样是不对的,我是无辜的。
小姑娘的话中隐隐有些委屈,百里遥听后却笑得极为的畅快,笑意停歇之后,他伸手钳制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侧过头来,看着她茫然不解的目光,他略微顿了顿说道:“就当是本王勾引你好了。”
话音还在嘴前呢喃,他却突然吻住了她,她不过就是需要一个理由,那么作为宠幸者,他倒是不吝啬的给了这个理由。
这个理由足以镇住了阿秀,她家主子在勾引她,她能有拒绝的权利吗?答案是否定的。为了不惹王爷不悦,即使心中有些不愿,她还是认栽,谁让她今天多管闲事走进了这扇门。
她向来是个识趣之人,唯有懂事的人才能够得到事后的垂怜,阿秀不想成为一个渴望被宠爱的姬妾,她希望对方因为她的识相与乖巧,继续将她留在小书房之中。
二人衣衫尽落,铺散了一地的凌乱,窗棱处依稀能看到起起伏伏的身影,零落而破碎的忍耐声压抑着,一室缱绻。
百里遥宛若泄愤的动作,自然是没有什么节制可言,初尝人事的阿秀从塌上下来的时候,浑身酸软使得她整个直接啪的一声,扑倒在地。
望着空旷的书房,她这……算是成功把主子劝出去了吧?反正书房重地应当不会有人进来,阿秀揪住落在的不远处的衣裳,披到了肩头之上,好掩盖住自己都不忍直视的众多痕迹。
人生计划被突然发生的事情所更改,好在她不算是主动勾引主子,应当不会被处理,其他王爷都没有姬妾,王爷不至于率先破例,而她的身份连个通房都不够格。
额,这样应当就能继续做她的书房看管人了吧,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秦筑见秦若白已经好了许多的模样,总算是得以安心,于是露出和善的笑容,张口就是:“你母亲可在?”
瞬间,秦若白感受到北风萧萧的凉凉,她大概是个没人疼的孩子了!
“母亲并未过来,父亲找母亲可有什么事?”秦若白收敛起爹不疼的哀愁,有气无力的询问道。
秦筑摸了摸鼻子:“也没什么……你好好歇着。”脚下的步伐却是很诚实,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直接往门口而去。
独留秦若白在原地嘴巴微张,一句‘父亲可要坐坐?’直接卡喉咙里,不上不下,很是销魂。
芝麻抱着修剪好的花,打算拿到庭院里去晒一晒,经过秦若白的时候,还特意绕了过去,半点都没有察觉主子心情低落,需要安慰的意识。
察觉没人陪她对戏,秦若白只好揪住心口处,娇弱的一步一回头,回到了房间内,又坐会原来的那个位置,这次心里头想的却是:关禁闭的日子真是难过,好想出门浪……
她闲得蛋疼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百里御却是忙成狗,迎接使臣的宴会得重新办,云启帝也没想到刺客会这么没品,大家都还没吃好螃蟹就发动行刺手段,可把云启帝给心疼了许久。
朕……的螃蟹呦!
可百里御忙活的却不是招待使臣的事物,这有专司此事务的官员,用不了他亲力亲为,而是奉云启帝之命,整顿京兆府内的境况。
作为京中的父母官的京兆伊是个他国间谍,这事可把云启帝给气坏了,别看他那天被刺客追得满殿跑的时候很淡定,实则转脚到了御书房,就对着几个儿砸大发雷霆。
无外乎就是几点,趁机敲打三个儿子,说你们白白争权夺势,挣来抢去差点可能就为他人做嫁衣了,一个个别以为动作隐蔽,老子就不知道你们在作什么幺蛾子!
这江山还是朕在做主,其实你们有那个心思实属正常,但也给朕收敛一些,否则就当是存了谋逆之心。
也就这一刻,云启帝显得格外的公平,就是连百里御都一起骂了进去,可等事后看他分配事务的时候,又明显再偏向百里御。
京兆府可以说是整个帝都的一部分权限机构,却由百里御来监管其中的肃清事宜,明显是打着让百里御往里头安插人手的念头,更何况这次京兆府出事,与执金吾还息息相关,两个地方都需要填充人数。
吼吼~这简直就是百里御的个人表演时间,看似忙成狗,心里乐成花。
尤其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百里珏此次却是自请任务,前去审问犯人,并不参与其中,不过云启帝总算是允诺了,可百里遥就惨了,啥事也没捞到手,一副被人冷待的势头,让支持百里遥的官员们都不免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