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家小师父就没了心情,将事情延后,她这才有空回家,顺便接下秋猎的请柬。
既然人在家中,这种场合就必须到场,否则就是不给皇家面子,若是她一直还在林子之中,并没有在家里,那就是事出有因,便是一个可以体谅的说法。
看到元正芳一副很害怕的模样,连吃烤肉的咀嚼弧度都变小了,秦若白安慰了两句:“你且放心,一两个月不要出现在无名氏中,我小师父就不会记得住你。”
她家小师父现在有了她这个徒弟,平日里头都忙碌的很,本来应该是没有什么时间,记着这个踢馆子的元正芳。
而且前来试探无名氏酒馆的人多的是,觊觎她小师父美貌的更是比比皆是,经常有人来踢馆子,小师父倒是极为的习惯,这一次会生气,估计也是有人砸了桌子。
“你要是真的害怕,就按照无名氏酒馆的桌椅,去弄几个同等的材质,给送上门去,我家小师父就会特别开心。”
估计也是元正芳的出手太过突然,否则就是酒馆里的其他人客人也会自动自发把座椅给移开,从而腾出场面。
她家小师父不仅人美,对于物件精致也即为追求,所以酒馆里头的桌椅,都是按照她的构思制作出来的,选用的材质更是极为的稀少。
不好找是因为没有权势支持,可对元正芳等人却是不同,只要有心要找,愿意呈到他们面前的人比比皆是。
而她这怂恿元正芳去讨好小师父,并不是看不起元正芳的意思,而是她知道自己这个小师父的本事,绝对不止是一个酒馆老板娘,江湖人中的关系更是斑驳复杂,她能够真切的知道小师父在生气,而人生气之下会做出的事情可就比较难以想象。
一听司徒兰芳提起了阿三,元正芳就突然间有些委屈,“司徒姐姐,珊珊姐被我连累得受伤,到现在还下不了床,并且不打算理我了。”
一听她这打算要倾诉的模样,司徒兰芳果断的抬手,制止了她的话头:“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晚点一起到你秦姐姐的房里一聚,到时候再给我细细说来。”
元正芳满满的话语即将溢出来,一听司徒兰芳说要慢慢说,这话就顿时戛然而止,甚至还有点怂怂的意思,大眼骨碌碌的转了转:“慢慢说就算了吧,要不你闲着没事的时候,去我家中看看我姐姐?”带着点不确定的问道。
司徒兰芳意味深长的对着她勾唇一笑,那种阴森森的感觉就冒了上来:“总该让我知道阿三是怎么受你连累的,顺便帮秋猎都来不了的她,收拾收拾你。”
元家尽出奇葩,那是从祖上就已经遗传下来的,他们同辈男女取名都用相同的字辈,据说是祖上出了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其本身给家族带来了巨大的成就,从那之后元家人对后辈女子都极为看重,绝不小瞧。
不要改了这个规章制度,让女子与男子一起教育,到了一定年纪之后,等他们懂事了之后,再让他们抉择自己的偏好方向,寓意了路是自己选的,跪着也要自己走完。
也正是这样的家中,才会养出元正芳这样的小小女霸王,可无论元家女子怎么的惊世骇俗,偏偏他们家的女子就是很多人求,一个个性格圆滑手段惊人,里头就没几个老实人。
一如既往,秦若白虽然不认识元正芳这人,可对她的资料却是有所见闻,对他们家的习俗规则更是观察许久,并且报以羡慕的念头。
天色渐黑,已经不适合继续追猎,篝火渐渐的燃起,白日里猎杀的猎物,到了饭点就已经盛到了大家的桌上,成了各式各样手法制作的美味佳肴。
三人直接就已经去到了秦若白的帐篷内,因也没有外人在,所以几人也不拘泥于小节,热闹的一边说话一边吃。
“阿三到底是怎么受你连累的?现在可能说个明白了?”司徒兰芳对于这个问题耿耿于怀,元正珊是她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对方连秋猎都来不了,可见是受伤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