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挑逗的反问,刺痛了秦若白的心,好似她是一个玩物一般,可以随意的亵玩,大眼中蓄满了泪水,在即将滚落的时候却被他拭去。
秦若白愣愣的看着他,似乎有些弄不明白,他此举是什么意思,百里御却收起了笑容,眉峰紧皱:“看来之前并不是错觉,秦小姐似乎有些过于沉浸其中了,今日之后,想来你应当也知道自己应当保留什么。”
情之一字最是伤人,百里御的母亲就是为此而死,他的心门哪里是这般容易就对外打开,他并非薄情寡义之人,秦若白的安危他也派遣了花生前去护着,甚至给了花生许多权限。
有些东西他并不想给,秦若白也并不是那种能够让人放心的女子,她还未成长到让他放心的地步,不想自己因一个女人而为他人所制。
世事弄人,谁也不是谁肚子里的蛔虫,没人能够将对方了解得一清二楚,陈秦若白对待百里御始终附带着前世的情感,可这个时期的百里御,与前世的百里御始终不同。
这段感情本就存有许多的弊端,百里御也不知道有这么一份感情,会有这般的复杂,更加不觉得会有人莫名其妙的深爱着他,在他没有认真对待的时候,秦若白却已经认真了。
她红着眼睛失去了理智,伸手将面前的杯子挥开,远远的砸落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茶水更是横飞于另一张办公桌面之上浸湿了文件,甚至怒火中烧的给了百里御一个巴掌。
“王爷!”
几人听到里头的声响,同时出现在书房门口,手扶在腰间的佩刀之上,对秦若白虎视眈眈,一旦她有不寻常的动作,必然将她一刀毙命。
百里御的火气也随之而来:“出去!”
花生担忧秦若白,站在一侧望向了秦若白,而秦若白却在她惊恐的视线下再次举手,对着百里御的脸挥去。
“小姐,可要回去了?”
花生恭敬的声音从身侧传来,秦若白由思绪中清醒,身上附带着的那种恍惚失神,并未彻底的清理齐整,幽幽的点了点头,然后往外走去。
秦若白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去,反倒是在对面的茶楼,靠窗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花生不知道秦若白在想些什么,只知道此刻的秦若白非常的不好惹。
街上始终都人来人往,云启帝和常瑾侯出来的时候,常瑾侯若有所觉得往她那个方向望去,秦若白也没有偷看被抓包的不好意思,反倒是轻描淡写的点了点头。
常瑾侯知道秦若白的性子,就是那样不声不响的,可却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云启帝想要挫挫她的性子,顺便提醒百里御切莫被一个女人左右。
他们似乎都忘了这个女孩的脾性,她本就不是什么热心肠的人,经过这一次的冷却,不过是为难她的情感能力,让她更加的坚如磐石,今后若是想要重新让她打开心扉,可能就更加的不容易了。
一直到日暮西山,秦若白也没有等到她想要等的人,但她却没有放弃,正打算往楚王府的方向而去,秦若白的侧头看向安静的花生:“这件事情你可知道?”
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花生却是听懂了:“不知道。”
秦若白扯了扯嘴角的弧度,勾起一抹僵硬的笑容,点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
花生从她的重复性的话语中,听到了她无比庆幸的感慨,内心酸涩不已,呆在秦若白身边那么久,对于她的一些习性,都极为的了解。
最初来到她身边的那会儿,时常会看到她夜间无法入睡,花生不懂到底是怎样的恐惧感,会让一个妙龄女子,整整一夜的睁着眼睛,只要一睡着就为噩梦所困。
她忍不住拽住秦若白的衣袖:“小姐,我们先回去好吗?”
秦若白认真的摇了摇头,她说:“花生,你不懂。”有些人她舍不得分手,可若对方心里真的有她,也应该在事前给她递来一个消息,亦或是与她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