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家的孩子,怎么跑我这里来偷东西!”
秦若白顿了顿,觉得今天自己估计难以跑了,顿时一副老实巴交的说道:“我是柳二娘的弟子,买不起拜师礼,就只能来偷了。”
要不是看到她胸前露出的扇坠有多金贵,店小二都要信了:“你骗谁呢,你这扇坠都可以买十坛子女儿红了。”
秦若白低头一看,惊悚的发现自己为了利落行事,塞进胸前的扇子露出了尾部的扇坠,顿觉尴尬。
“莫要为难她了,她是我打下手的小学徒。”
门口那满身文气的女子完全不在乎名声不名声的,慢悠悠的往里头走来,朝着秦若白伸手。
秦若白松开店小二,厚颜无耻的将女儿红放进三娘手中,第一次明目张胆做这种事情,她委实有点慌乱,就这样把就给喝了会不会不大好。
三娘倒是没有她这种疑虑,开了酒坛就诧异了一下:“难怪老板不让你走,这可是她的珍藏。”
“可不是,那可是我刚来这里的时候埋下的女儿红,这孩子真是霉运当头。”老板见是三娘,也收了那身气势,轻快的下楼,伸着手指挥着店小二将酒馆内的桌子归位。
秦若白惨兮兮的看了一眼三娘,可不就是倒霉透了,如果是普通的女儿红,老板估计眼不见心不烦,懒得阻拦她了。
“放心,倒不是什么特别危险的事情。”秦若白才吃晚饭不久,看到边上酥糖嘴巴一鼓一鼓的,嘴巴就有点想要也跟着塞点什么。
花生觉得秦若白这个看不起她:“其实危险一些奴婢也是不介意的。”已经好久没有在夜里出门闯荡了,她有点怀念那些踩坏别人家屋顶的日子,可惜自从轻功愈发厉害了之后,就没能踩坏别人家的瓦片了。
人生就是如此寂寞如雪,高处不胜寒。
秦若白盯着落寞的花生看了一小会,莫名觉得这小姑娘心思已经飞出天外了,为了不让她想多了,这才交代道:“最近你就跟在母亲身边保护她,我在吧她们不敢出手,可我要是出门了,我又担心母亲。”
花生本来有点小期待的心情,顿时感受到像第一次学轻功,本以为可以自由飞翔,没想到还要绑沙袋,并且进行傻瓜式的跳跃的时候,那种不能说出口的落差:“小姐放心,要是我一个人顶不住,我会去王府搬救兵。”
自从知道秦若白以后就会是楚王妃之后,花生从原本死不承认,到现在完全暴露,秦若白看得心塞不已,提起楚王府,她就忍不住想起某个登徒子,不高兴的抿了抿唇:“其实对付二姨娘应该用不着楚王府的人,能不麻烦王爷,还是不用将他牵连进来。”
“咦!原来小姐您这般护着王爷呀,看来以前是我误会您了,还以为您和王爷不合呢!”花生木木的脸上露出些许欣慰,这样也好,她就不用卡在王爷和小姐之间难做人了。
秦若白顿了顿,她一点都不想解释,对于花生这么个脑回路明显不同于普通人的女子,跟花生较真起来她会把自己给气傻了。
次日,花生自动自发的陪着江采蓉去了,秦若白则是穿着男装,大摇大摆的出了门,找三娘去了。
途径无名氏酒馆,秦若白深吸一口气,冲进去就朝着酒窖奔跑而去。
店小二只觉得面前一阵凉风吹过,将手里的牛肉放在某个大汉面前,这才恍然想起自己到底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赶紧对着二楼大吼一声:“老板,那小子又来偷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