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血染县衙 下

马踏三国 大琨翼 3151 字 9个月前

休屠县令的狗急跳墙,令马超心中杀意大盛。尽管这是马超重生后第一次面对鲜血与杀戮,可他却没有丝毫的手软,一股杀伐果决的气息,在马超的身上散发了出来,额头上的竖眼伤疤,瞬间变的一片血红!

得到了马超命令的四名胡子军,更是毫不犹豫的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眨眼之间击倒四名敌人,顺手夺过他们的武器,而后同时后退,围聚到马超的身边,将马超保护了起来。

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胡子军们首要所想到的,不是更多的杀伤敌人,而是选择保证马超的安全,这是在出来之前,马腾暗中给他们下达的死命令。

胡子军们是马腾的直属精锐,平日里只归马腾一个人指挥,和马超接触的较少,所以对马超的战斗力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关羽不同,关羽这些日子以来,和马超朝夕相处,没有谁比他更明白马超的强悍了。在胡子军后退的同时,关羽则是正相反,他怒吼一声,大踏步上前,手中利剑挥舞之间,便有三颗大好人头落了地,令三名敌人身首异处,带起了一片血雨。

关羽这一出手,非但威震敌胆,令大堂内的武士们吓的收住了脚步;就连守护在马超身边的四名胡子军,也是大吃了一惊。先前在见到马玩的时候,他们认为马玩已经很厉害了,可是和关羽的凌厉相比,却犹如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直到这时,胡子军们才发现,关羽才是马超身边的第一悍将啊。自家这位少将军的身边,可真的是藏龙卧虎!

手中长剑横转,关羽踏前一步,右臂在身前一转,凌厉的剑锋从身前迅捷的刺出,势不可挡的刺入一名对手的心脏处,那名对手甚至连试图举剑格挡都做不到,便一命呜呼了。飞出一脚,将剑上的尸体踢开,关羽再次转身,从单手持剑改为双手持剑,一剑当头劈落,重重的斩在一名意欲从身后偷袭他的对手头上,剑锋所至,偷袭之人的身体被摧枯拉朽的切割开来,一个完整的身体瞬间被活生生的劈成了两片,大股大股的鲜血从两片尸体中喷溅出来,喷洒到尽在咫尺的关羽身上,喷了他一头一脸。

须臾之间,连斩五人!

关羽也不去擦拭脸上的血迹,转过头,一双丹凤眼中迸射出凌厉的杀意,傲然喝道:“一群插标卖首之辈,尽管上前来战!”

魁梧的身形,染血的利剑,杀意盎然的眼神,傲绝全场的气势……关羽一人一剑,令大堂内数十名敌人为之胆寒,无一人再敢踏前一步!整个大堂内,诡异的沉静了下来,除了倒抽冷气之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任何声音。

休屠县令此时也被吓得不轻,他可没想到马超身边居然还有这样的猛将,这是人力所能做到的吗?简直是一头猛虎啊!

和大堂内的沉静不同,大堂之外,喊杀声骤然响起,一片金铁交鸣之声接连响起,阵阵惨痛的哀嚎,拉着长长的尾音,传入到大堂之内,令休屠县令等一众官员们的脸上,更加阴晴不定了。他们无法判断出,这哀嚎之声,究竟哪方人马发出来的,只能暗自在心中祈盼着,自己预先埋伏下的众多人马,可以凭借着人数上的优势,击溃马超所带来的胡子军。

事实证明,美梦易醒。梦想是美好的,而现实往往却是残酷的。

时间不长,一队血迹斑斑的精锐闯入了大堂之中,为首一人年纪不过十八、九岁,体格却极为壮硕,手中拿着一柄数十斤中的石锤,原本灰白色的石锤,现在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紫红色,宛如传说中雷神所使用的紫金巨锤一般。他的目光在大堂内快速的扫视着,在见到马超之后,立刻单膝跪地,大声说道:

“禀少将军,大堂之外的叛军已经被全部肃清,兄弟们已经开始接管县衙,并分出了一队去接管城防,禁制城门人群出入,以便迎接太守大人的到来。”

马超微微点头,淡淡的说道:“马玩将军辛苦了。”在他淡淡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的欣喜之意,似乎马玩适才所做的,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他的这份淡定,更是令休屠县令等人心中的绝望,瞬间攀升到了姐姐,一个个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寒颤,犹如坠入了冰窖般寒冷。但马玩的脸上,却是露出了欣喜的笑意,少将军刚才称自己“马玩将军”,这说明什么?说明在少将军的心里,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家仆了,而是一名正式的军人了!

转过头,马超如刀锋般的目光直刺在休屠县令的脸上,冷声说道:“现在,你还认为这里是你的地盘么?”

休屠县令全身一震,终于绝望的闭上了双眼,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完了,一切都完了,金银珠宝,荣华富贵,都完了!此时,他为自己的自大感到深深的后悔,他以为自己在休屠苦心经营数年,便有了自保的资本;他以为马超一个十几岁的孩童,在心机上绝非自己的对手;他以为不过五十名胡子军,绝然无法在自己预伏的杀机中生存下来;可是现在看来,自己非但是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他终究是低估了马超这个将门虎子,导致自己再也没有了翻盘的机会。

“休屠县令不遵朝廷法度,按律当斩!且出言不逊,有谋逆之心。来人,将此人极其所属一并拿下,就地正法!”马超冰冷的声音响起,宣判了休屠县令等人的死刑。正如马超先前所说,机会,已经给过他们了,路,是他们自己选的,怨不得旁人。

从马超这句话开始,休屠县衙之中的杀戮一直持续到落日十分方才结束。以休屠县令为首的一班休屠官员,以及他们的党羽和爪牙,一批批的人头,在胡子军锋锐的刀锋中,掉落到了地上,一个个断头处喷洒出来的鲜血,汇聚成了一条殷红的河流,一直从县衙大堂流淌到了外面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