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斯克已经从俄罗斯回到了东京,之前桑月帮他拿回了收据单,皮斯克一直都想还桑月一个人情。
桑月说自己对实验室研究的东西很感兴趣,皮斯卡也没有多做怀疑说可以带桑月去实验室里看一看。
在前往实验室的那一天,天气阴沉的可怕。
就好像那些隐藏在城市里面的毒气装置,已经开始释放成积云般黑压压的雾团。
好像要不了多久就会爆发一场雷雨翁鸣。
桑月坐在veneno的驾驶座上,手抓着方向盘,浑身冷的就像是已经在大雨里被冲洗过了似的。
旁边的副驾驶座上有美静子帮桑月买来的假发、黑衣、黑帽和增高鞋。
——“tsuki,我告诉过自己。不管是工作还是爱情都一定要做到极致。所以,我绝对不会允许有任何一方出现问题,那都是我的失职。”
这是那天安室透对桑月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个时候,安室透看上去就像是一头刚刚苏醒的猛兽,紫灰色的眼睛里面散发着一种张扬而又失重的冰雾。
这个眼神很可怕。
好像做了一个非常疯狂的计划。
很不对劲。
桑月觉得自己问景光可能问不出来什么东西,这家伙肯定会向着自己的幼驯染。
所以,桑月给美静子打了一个电话。
“去帮我调查一下警备企划课最近的活动路线。”
“是。”美静子接收到了任务,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似地对桑月说。“前段时间警备企划课的风见去调取了一些枪械。”
“枪械?”桑月疑惑。“他们要干什么?”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而且补充的几乎全部都是特种部队会用到的□□、冲锋枪之类的。”
“……”桑月。
平时公安只会配备□□,安室透让他们去拿这些东西是干嘛呢?
街边的路灯光线不够,导致整个世界好像都漆黑一片。
这种在黑暗与光明之间来回穿梭的感觉,就像是快要把桑月撕裂了一样。
什么时候。
这种没有办法站在阳光下的日子能够恢复正常呢。
爱丽丝的母亲曾经也是一位卧底。
或许只有卧底之间才能明白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
桑月脚踩在油门上,整个城市都迎来了一种暴风雨前沉淀的宁静。
东京的寒风凛冽刺骨,让人好像身处在暗黑最深处、最见不得光的地带。
玻璃窗外飞过少许白星点点的雪花。
下雪了。
那些米粒儿班小巧的雪颗粒,自大气层最深最浓的云层坠落。
实验室的地址在群马县边缘最小的一个山庄内。
这里是被组织盘起来的“乌托邦”。
到处都是组织的监控,想要避开就像是在密密麻麻的红外线光度下穿梭。
一旦被发现,下一秒就会被所有的组织成员围住。
在安室透提供的地图上,有监控死角和偏差的地方。
桑月摸进去的时候,耗费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她的四肢全部蜷缩在一起,整个人就像是缩成团的一只黑色小猫,悄无声息的潜入进了这座聚集着组织从世界各地收集来的各种实验室精英。
她在站到了实验室角落一扇玻璃窗前的时候,才稍稍的让自己站直了身体休息一下。
玻璃窗的锁眼非常好撬,桑月拿桑月拿出自己准备好的□□,别开玻璃窗之后飞身钻了进去。
进入之后,桑月从自己身后的背包里面拿出了装扮的衣物。
她把银色的长发戴在自己的头上,然后又换上了增高鞋以及大全套的gin盗版衣物。
随后又给自己带上了一只黑色的口罩,完完全全把自己包裹成了gin的样子。
这些年,桑月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变声术。
虽然还不能做到完全模仿任何人,可是很多男性不同音色都已经挖掘了出来。
她的青年音猛地一听和gin差不多。
实验室进来的时候是需要掌纹解锁大门密码的,所以桑月只能在进来之后才可以伪装成gin的样子。
她随便抓了一个在走廊外面游动的实验室成员:“毒气装置的操控台有无异常?”
那个实验室成员没有看出眼前这位“gin”的不对劲:“没有异常。”
“带我去看看。”
桑月跟在实验室成员身后,整个实验室里面的装潢都非常高级,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私人侦探会所。
每一个房间门口都有一扇独立的防盗门,实验室成员把桑月带到了3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桑月没有钥匙,于是她把这个实验室成员打晕了,从他的身上摘下了一串钥匙一个一个的试。
门拉开的时候,桑月把这个实验室成员也拖进了房间内。
整个房间里面都散发着金属仪器的油漆味,长长的假发有些遮眼,桑月把头发摘下来扔在旁边。
合上门之后,她撩开了遮住操控台的桌布,看着密密麻麻犹如排线般交织的各种路线。
桑月知道。
这是整个日本各处地铁的线路图。
而里面闪烁着的红色点点,就代表着是毒气装置的远程释放按钮。
桑月只需要记住这些ip地点就可以回去通知景光了。
但是,桑月收到了美静子的一条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