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了多久,桑月都忘记了。
隐约记得昨天晚上好像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公安先生的频率都快跟雨滴打在窗户上的声音齐平。
等事情结束之后,雨也停了。
她半夜起来喝了一杯热水润嗓,然后拿着冰块敷了一下哭肿的眼睛。
回来的时候发现其他三个人都不在。
皮斯克最近在忙自己汽车公司的事情、伏特加还在“诸神黄昏”那里呆着,莱伊去找人买点可以把安德烈带回来的药。
桑月回去的时候,床上的公安先生已经醒了。
被子只盖到他胸口,露出带有抓痕的肩肌。他抓了抓发尾,半眯着眼冲她笑:“比赛休息,下一回合在天亮前开始?”
“别了。”桑月腿一软,跌在床上。“今天白天还有正事儿呢。”
今天可是抓安德烈的重要日子,她得保留体力。
嗯,体力基本已经被榨干了。
他的亲吻在自己的身上每一处落下,炽热的灼烧感经久不散。
桑月钻进他的怀里,享受着还没有散去的余温,然后开始一下一下地吸气。
大力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就像是在品尝着一杯醇厚的美酒。
呼吸让他有些发痒,低头的时候看到她正瞧着自己腰部的一个刀疤发呆,安室透看着那个刀疤想起了一段不是很好的回忆,便捏着她的下巴上抬让她不要看:“怎么了?”
“很痛吧?”她问。
“还好,当时浑身都是伤、捅完之后就昏死过去了,也没什么意识。”
他是怎么轻飘飘地说出这句话的呢?
当时一定很痛吧。
桑月伸手抱住他的细腰,让自己身体跟他无限贴合:“你应该很讨厌我才对。”
“那个时候是挺讨厌的,很想开枪、非常的想,因为真是太气人了。但是又觉得有些浪费人民的心血,毕竟每一颗子弹都是纳税人的钱。”
“……”桑月,我就跟你客气一下你来真的啊?
怀里的女人肩膀缩了缩,安室透低头说道:“我说的是对着你的gin开枪。”
“……”桑月扁扁嘴:“之前对你说的那句话我收回,就是嘲笑你怎么一天到晚都受伤一点警校第一水准都没有的……那句话。”
“那我那句话也收回。”
“什么啊?”桑月抬头看着他,在角度刚好的间隙,被公安先生偷亲了一下嘴巴。
“说你不是我的类型。”安室透捧着她的脑袋,身体往下缩。“不过有一说一,希歌尔确实不是,我的理想型是警校生有栖桑月。”
“……”桑月看出了他的意图,迅速把自己抱成一团,两腿开始像小鸡一样蹬来蹬去。“不要了不要了,kondomu用了五六个了,再拿多的话就被皮斯克发现的!”
“不会,这是我自己买的。”
“?”桑月环抱着他埋在自己腰间的脑袋,哭笑不得。“你什么时候买的啊。嗯哈……”
“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时间很够。”
“你好歹让我睡一会儿吧……哈……”
如果今天任务失败。
全部都是你的错。
这是桑月躺在后车厢里昏昏欲睡前对那个家伙说的话。
副驾驶座上坐着一夜未归的莱伊,驾驶座上坐着精神抖擞的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