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 95 章【二更】

大家都把这位“纱月清”称之为“纱月家的神秘者”,所有人都知道纱月真一郎妻子早亡后没有再婚,早年间有一个女儿但也“生病”去世。

“纱月清”这个人从天而降,立刻成为了警察厅里面最大的一个话题。

有人说“纱月清”可能是纱月真一郎的弟弟、也有可能是纱月真一郎的私生子、还有可能是内阁随便找来的一个人,安上了纱月的姓氏而已。

全世界仅有个别人知道“纱月清”到底是谁,其中就是“樱”组见过桑月的五位女公安,警察厅厅长、警视总监和……

诸伏景光。

景光警校结业当天就回到了自己哥哥家暂住,他的笔试和面试成绩都出来了,是所有人当中的佼佼者,第一名。

当然了,那是因为他的幼驯染没有参与笔试,否则他这个第一名肯定拿的很凶险。

警视厅的公安部给他留了一个职位,下周可以正式上任,他很高兴的想要跟哥哥分享。

前几天都没有什么异常,但是用钥匙推开哥哥家门的时候,发现门口有被撬开过的痕迹。

他心一沉,隐约觉得家里进了第三个人。

推开门的一瞬间,走廊外面的灯由窄变深的拉开一个光线,照在室内沙发上背朝着门的一个黑衣服女人。

女人的头上盖着一顶棒球帽,帽檐下面露出了一小截茶灰色的发梢,仰靠在沙发上头也没抬。

景光一眼就认出了她,回头看了一眼无人的走廊把门关上。

没敢开灯。

室内一片漆黑。

景光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刻在黑暗里的面容,开了口:“你是来找我的吗?”

桑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交代景光:“明天警视厅公安大概会给你派一个任务,让你来组织里做卧底,你一定要拒绝。”

“为什么?”

“因为你被‘樱’组的组长相中了,‘他’要你做‘他’阳光里的樱枝,如果警视厅的人有意见你就把这个给他们看。”桑月递过来一张盖着警察厅厅长大章的调遣表。

警视厅公安在警察厅警备局的管辖内,警备局里面的公安基本都是领导,自然可以任意调任警视厅的公安。

所以后续风见裕也身为警视厅的公安,才会成为安室透手底下的兵。

“警察厅里面有内鬼,很多事我在组织里不方便处理。”桑月微微昂首,眼眸在帽檐下稍稍凝聚着一点窗外投入的琐碎星光。“你会帮我吧?景光?”

他的名字被她念着的非常好听。

就像是一个妹妹在喊着哥哥似的,悦耳而又温馨。

景光鬼使神差的点头,说道:“好。”

这就算是答应她了。

桑月放心的站了起来,准备走人。

景光跟了上来,他这几天素白色的下颚线上留了一层淡淡的胡须,很英气也很帅。

“zero也不见了。”

“什么?”桑月顿住脚步,停在了门口。

景光动了动唇,第一次张口没说出话来,暗影中他的表情和眼神都柔和到极致:“他结业之后也人间蒸发,我也联系不上他。但是他走之前给我们留了一句话,说会亲手把你逮捕回来。”

“……”桑月。

这都是什么冤家对头啊。

“他不能去卧底。”桑月只说了这一句话。“你帮我尽快找到他,千万千万,千千万万不能让他来找我。”

尤格里见过他,知道他是警察。

景光知道,只有说到zero的时候她才会有泰山崩塌之势,于是点头,答应桑月:“好,我会尽量找到他,转达他。”

但是就怕……他也劝不动降谷零。

在得知有栖桑月退学的时候,降谷零的情绪异常地平静,一个人坐在寝室里面不说话、也不出来。

整个人静的就像是已经快要没有人的生气似的。

景光从来没见过zero这样的状态,就像是火山爆发前的死静,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就是最恐怖的事情。

这不仅仅是因为有栖桑月的“欺骗”,还有降谷零付出的那颗真心。

真情实意的为她担心了这么久、在意了这么久。

她说走就走。

桑月没有时间告诉景光有关于尤格里的事情,gin给她连发了三条信息,催她赶紧回组织。

临走的时候,桑月给景光就留了一句话和一张纸。

“零八成是已经进了‘zero’,你要找他只能去警备局警备企划课。之后我有事,还会来找你,这里是你哥哥的家,我不方便来。以后你要住的话就去这个地方,我也会去到这里找你。”

景光接过来她递的纸条,上面写的地方他很熟悉。

是纱月家的住址。

准确来说,是纱月真一郎和纱月爱丽丝的家。

自从希歌尔从警校里任务失败回到组织之后,尤格里就缠上了希歌尔。

只要有希歌尔在的地方,就会跟着尤格里在身后,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尤格里和希歌尔谁也没说二人是怎么认识的。

有一些人实在好奇问起尤格里的时候,他只是捧着自己的黑色长发,揪着发尾漫不经心地轻笑:“希歌尔酒里面酿着月亮的清凉,我上(shang)瘾了啊。”

对此,希歌尔始终保持着之前的态度。

只有对gin的话语有反应,其他人说话做事都爱搭不理。

纱月爱丽丝这一点给桑月也提供了很多的方便,她这种寡淡的性格、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gin身上的品性很适合桑月各种摸鱼。

从gin的角度来看,就是有个新进成员看上了他养大的这个孩子。

从尤格里的角度来看,希歌尔这是在给杀gin找机会呢。

贝尔摩德因为看上了希歌尔这件事,跟尤格里吵过很多次架但是都没有用。

尤格里的态度非常明确,他喜欢希歌尔,组织里其他的女成员他都看不上,他就要跟希歌尔睡觉。

贝尔摩德鼻子都气歪了:“你被那个小怪物下蛊了?”

尤格里不为所动:“就当是吧。”

数次争执不下,贝尔摩德也懒得管尤格里,目光放在了最近自己盯上的另一个家伙。

那个家伙长得有一种非常诱(you)人的异国情趣,发现那个金发帅哥的时候他正在街头跟人打架。

他一个人,对上了四个小混混不落下风,一拳打掉一颗牙。

肉眼碰撞的时候,只有那个沾血的金色发丝黏在他破裂的眉梢上。

他踢碎了一个人的鼻骨,撩腿把一个已经昏死在地上的家伙踹开,把自己的黑色夹克从地上捞起来,斜跨在右肩上,痞里痞气地擦着脸上的血往巷子的另一边走。

贝尔摩德观摩了这一场不错的“拳击比赛”,踩着自己的兰博基尼停在他的面前,摇下车窗。

她妖艳的浅金色头发洒在香肩上,眯着眼冲车外的人笑。

“hey,sexy。”

车外的金发帅哥停下了脚步,眯着被血粘住的眼帘,棕黑色地睫毛似乎是因为疼痛牵扯而微微发抖。他嘶了一口气,胸口衣衫上染着不知道是自己还是别人的血,胸脯起起伏伏喘着气。

贝尔摩德朝着车内努嘴,笑容戏谑而又危险:“let’shaveadrink?”

安室透舌尖舔了舔嘴角的血,笑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