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苏我千城竟然为了那个叫有栖桑月的女人,要提前杀掉夏山迎。
警示们问过河野流,为什么苏我千城会动手,河野流也不知道,但似乎是夏山迎发现了苏我千城一个隐藏的身份。
在问到隐藏身份是什么的时候,河野流实在是说不出来,因为他也感觉到弟弟和小时候完全不同了。
河野流作为完全吸引警方的注意力,而苏我千城就可以做到全身而退。
在听到苏我千城逃离了警方围堵之后,河野流的情绪非常崩溃,他知道自己也被算计其中。
“多可怕啊,竟然能完全逃脱警方们的追捕,看样子这个男花魁的身份不简单。”萩原换了件黑色背心,后背的肌肉发达,露着好看的肌肉曲线,他伸手抓了一把长发抬头看着天边晚霞。“苏我千城、夏山迎和我们那个可爱的小月月之间,或许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呢。”
夕阳斜斜地打在三个人的身上,把影子往身后无限拉长。
景光和哥哥挂断电话之后,上了最近的一辆出租车。
刚好哥哥约的地方就在杯护医院旁边,zero和有栖都在附近,他跟哥哥说会介绍自己一个好朋友给他认识。
三个大男人也没有什么可以多聊的东西,降谷零跟着景光赶到会面的咖啡馆时,见到了景光那位气度不凡的上野县刑警哥哥。
他有那么一瞬间很期待hiro再过几年的模样,会不会和诸伏刑警一样。
闲聊几句,诸伏刑警就被同事们叫走,还没来得及寒暄警校的生活呢,诸伏刑警临走的时候给景光递了一张酒店的房卡,说是给他准备的房间,明天兄弟二人要趁着这个机会一起去祭拜去世的父母。
三个人剩两个人,两个大男孩面对面坐着品尝面前的咖啡。
景光询问道:“有栖情况怎么样?”
“嗯,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一会儿我就要回警校了,明天我和夏山告假出来接她。”降谷零拿起旁边的一张报纸,漫不经心的翻动着。
他很少看报纸上面的新闻,总觉得像上了年纪的人会做的事。
但是刚才见到诸伏刑警捧着报纸的样子,竟然觉得意外的很搭。
诸伏刑警在看什么呢……
【中央指挥部造暴力入侵,重要信息销毁の恐怖事件】
这……倒是没有听说过呢。
“啊,时间差不多了。”降谷零扫了一眼手机里的时间,起身对景光抱歉道。“鬼塚教官让我7点之前回警校,你一会儿能帮我去给tsuki送点晚餐吗?她不能吃辛辣刺激的东西,普通的素食就好。”
“可以啊。”景光笑着点头,“难得见你心情这么好的样子,果然对于男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事业和家庭了呢,看样子你已经完成了一半。”
“别调侃我了,hiro。”降谷零笑着伸拳在景光的心口锤了一下,半眨一只眼。“这个是秘密喔,先不要告诉松田他们,等到tsuki回警校了再吓一下他们。”
“好。”景光目送着自己的幼驯染起身套上外套朝着门外离开。
真好啊,这二人已经是这样的关系了。
看来五个人里面的人生赢家除了伊达班长之外,又多了一位。
景光放下咖啡杯,掏出钱包去前台付钱的时候顺便给桑月买了点热粥和三明治,有栖在杯护医院的哪个病房来着……刚才忘记问了,算了到地方问问前台值班的护士们吧。
杯护中心医院是东京很有名的医院,里面的权威专家很多,旁边也围绕着许多住宅区。白色的医院就像是独立于这个世界里的城堡似的,拥有着许多生老病死的灵魂。
景光问到了病房号之后,拎着食物上了三楼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认识的背影,好像是警校里的同学……是川崎组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西川上谒手里捧着一束很漂亮的白色雏菊站在病房门口的时候,整理了一下妆容深吸一口气,似乎鼓足了勇气推门而入。
在他进入的时候,景光微微上前,听着虚掩的门里桑月惊喜的声音。
“西川同学,你怎么来了?”
“我今天刚好是轮休日,本来出来是来见见我父亲的,结果听说你出了点意外刚好在这家医院救治,所以……顺便来看看你。”西川上谒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把手里的花束轻柔的摆放在床头立柜上。
桑月瞥了一眼被包装地非常精致的花束,感觉不像是随便来看看的样子,但也没太较真的冲着西川上谒扬眸一笑:“谢谢你啊,西川同学,我没什么事的就是头被砸了一下,很快就能回警校上课了。”
西川上谒挠挠头,两手局促地搓着膝盖憨笑:“没什么没什么,不用这么客气。”
他被桑月这明媚的笑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和记忆里面学前训练营里见到的完全不同,后者孤立于世宛如一朵从不被人发现的高岭之花。那种孤决而又漠然的气质,就连骨子里的阴沉都尤为特别。
也不是说现在这幅开朗爱笑的模样不好,但是西川上谒总是对当时那个独自收拾东西离开的背影念念不忘。
明明是同一张脸,可为什么给予的感觉却完全不同呢?
西川上谒想来想去,还是开口询问:“有栖同学或许忘记我了,但是学前训练营选拔结束后,你去洗手的时候我给你递过纸巾。”
“……”桑月头开始疼了,好家伙又是一个没有回忆到的记忆点。
她只能装傻充愣地笑了几声:“啊,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被修理的太惨了,感觉实在很丢人也没跟你多说几句话。”
见她还“记得”自己,西川上谒心里没有来得高兴,顺便自嘲道:“和鬼塚组的那五位比起来,我确实太过平庸,有栖同学不记得我也是应该的。”
“你别这样说,西川同学能考上警校已经是学前训练营里三千多人里面很优秀的了。”
西川上谒脸一红,被她那洋溢着亮莹莹水光的眸子盯的抬不起头来,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是个很有亲和力的同期,但那双眼比教官还让人不敢直视。
“不过话说回来,有栖同学的个性真的变化很大呢。学前训练营的时候,你还非常生气地让我滚开,让我不要靠近你……”他挠头不好意思。
桑月一噎,有栖桑月的性格这么恶劣吗?也是了,不然渡边来岁不会说她是个怪物来着。
她替有栖桑月道歉:“真不好意思了,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会这样,太失礼了抱歉。”
“没有没有,我并不觉得什么,但是……”西川上谒试探性地抬头看着桑月,看着那个犹如蔷薇一般粉嫩的面色和娇嫩的五官,怎么看都和当时看到的一样,可却又有很大的不同。“就是觉得有栖同学现在的性格很好,但是以前的有栖同学其实……”
桑月见他低着头,耳根子滚烫的样子,心下了然:“其实什么?”
“其实也很吸引人。”西川上谒的声音低得都快要听不见了,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仓惶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起身冲着床上的女人鞠躬。“对不起、说了很奇怪的话,真对不起。我父亲找我还有点事,我就先走了……”
他匆匆忙忙的来,匆匆忙忙的走。
景光站在医院的拐角处看着西川上谒逃跑似飞奔而去的背影,把身体完全隐藏在暗处。原来是在警校之前有过交集的啊,景光低头看了一眼已经快凉了的三明治,为自己偷听的行为感觉到羞愧。
正打算进去跟桑月道歉的时候,听到病房里面传来下床走动的声音。
桑月推开门,身上穿着一件病号服,头上还绑着一圈白色的纱布。景光刚要开口叫她,忽然瞧见她四下环顾片刻后,朝着楼梯口而去。
有栖……这是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