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刚才降谷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你。你要是敢喂那个男花魁一口,下一秒他都敢直接把你们扭送到派出所以‘性·骚·扰’控告。”
“你神经啊,谁骚·扰谁啊。”桑月揉着自己的手掌,上面还沾着苏我千城身上的脂粉。
“我这辈子都没想过会见到你这么囧的样子哈哈哈哈。”夏山迎捂着肚子,憋着笑。
桑月捂着头,唉声叹气。
孽缘,孽缘。
艺伎们咯咯笑开,跟着调侃桑月:“这位客人真卡哇伊呐,是不是不经常来游廊啊?您不需要太拘谨,请尽情享受我们的服务。”
“是啊,如果我们太拘谨的话,她们也会不自在的。”萩原朝着桑月眨眼。“不过啊,小月月你当时是怎么知道他有危险的?你看到了什么吗?”
桑月撑着脸叹气:“就看到支撑着幕帘的绳子着火了,所以就下意识地帮了他一下。”
结果就被花魁看上了。
“说到这个……最近千城确实总是遇到这些事哎。”娜塔丽和伊达航中间的绿衣艺伎开口,惆怅道。“上次还差点被人推下游廊的天台呢。”
“哎?有这种事吗?”伊达航的正义感立刻燃烧。
粉衣艺伎嗔怪道:“不要在客人面前说这种事啊。”
“没关系的,说来听听,或许我们美丽可爱的小月月还能帮助花魁先生呢。”萩原撑着脸,看着桑月半眯着眼。
桑月半月眼,你们干嘛老把我推出去啊。
绿衣艺伎手附在膝盖上,柔声说:“也不知道是不是诅咒,自从上个月跑走了一个更衣之后,千城就总是被各种麻烦事缠身。先是被奇怪的客人用蜡烛烫伤了手背,然后就是出去游街的时候差点被花盆砸到、上周也是站在游廊天台上练声的时候被人推下游廊,摔伤了膝盖。今天又……”
“更衣是什么?”桑月好奇。
夏山迎补充道:“就是负责游女们衣物和化妆等一系列的游廊工作人员。”
景光捕捉到关键的话语:“那这一系列的事情和那个跑走的更衣有什么关系呢?”
“啊,那个更衣喜欢千城,但是千城明确的回绝了之后她就扔下一封诅咒信从游廊里跑掉了。妈妈找了她很久,但也没有下落。”
“诅咒信?”娜塔丽抓着旁边伊达航的手,微微瑟缩。
“啊,就是希望千城快点死掉,被火狐惩罚烧死之类的。”红衣艺伎跟着补充。“不过也很奇怪啦,千城早就说过对她没有什么兴趣来着,是她钻牛角尖。”
桑月记得,夏山迎之前说过火狐狸是忠贞的化身,会惩罚背叛爱情的那一方。
“哗啦——”推拉门被人拉开,苏我千城站在门后,他及腰的长马尾披撒下来数不尽的风情万种。
“不要跟客人说这些扫兴的事情,会影响客人们的食欲。”他走到桑月身边坐下,身后还跟着两个红衣服的“秃”。
“秃”的怀里抱着一个三味线,在递给苏我千城之后二人就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我新练了一首曲子,桑月可以帮我听听看吗?”他怀里抱着三味线,手轻轻捻在琴弦上。
悦耳的乐曲声缓慢而来,前调轻柔活泼,很适合吃饭的时候来听。
他手上的妆补上了一层,遮盖住了原来的肤色,手指灵活的在琴弦上拨弄。
苏我千城的两只手无名手指都和中指一样长,所以很适合弹乐曲。他的乌发倾洒,两手配合的优雅而有有力。
桑月看得有些出神。
苏我千城弹着乐曲,抬头冲着桑月害羞一笑。
桑月看着他净白地脸,莫名觉得他的身后还站着另一个人,那人抱着一柄贝斯冲她温柔的笑。
桑月晃了晃头。
降谷零现在还不会弹贝斯呢,她怎么回事啊。
在那款大的广袖里,他的手臂上若隐若现着一片猩红,桑月等他一曲弹完之后朝着他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