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川教官的时候,五个大男孩也下意识地往小川教官的身后探头看。
鬼塚教官没有来,只来了小川教官一个人。
见小川教官直奔桑月而来,几个人赶紧挡在最前面,伊达航第一个说:“对不起教官,旷课是我的意思,这都是我的不对……”
“有栖是没办法才跟着我们跑出来的……”其他人也纷纷替桑月摘责任。
小川教官理都没理他们,拨开桑月面前的人墙,矗立在桑月的面前。
桑月哭丧着脸,不敢抬头看小川教官,低头做好了接受一切处罚的准备。
时间在小川教官怒火粗气中流逝。
桑月几乎都能感觉到小川教官喘气时,那喷出来如熔浆一般的火气。
每一缕都能把她燃烧殆尽。
看了她五分钟,小川教官居然一扫怒容,朗声笑了出来。
他宽大的脸颊因为笑容而拉扯开来,小眼完成月牙,伸手拍了拍桑月的脑袋。
桑月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小川教官笑什么啊?
他是被气到急火攻心了吗?
她抬起头来,看到小川教官流露出一个老父亲看到女儿的成长而感到欣慰的笑容,他的手用力不大,非常轻柔的摸着桑月的头顶。
桑月感觉有一道目光好像死盯着小川教官摸头的手,而那只手也转移到了桑月的脸。
“有栖。”小川教官的手微微用力,拉扯着她的小脸。“你这家伙,真是……”
真是……后面就是一连串的大笑。
桑月一脸懵逼的看着小川教官,脸蛋被拉的老长。不知道他是打算开除自己呢、还是打算放过自己。
“真没想到啊、真没想到。”小川教官笑着,好像了却一桩心事似的。“真没想到最后挑中了你。”
“?”桑月。
“?”其他人。
什么啊。
怎么感觉好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谁选中了要干什么事似的。
桑月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不然小川教官不会开心成这个样子。
但是看小川教官这个意思,旷课的事似乎影响并不大。
他们晚上被接回警校的时候,鬼塚教官好像被叫走开会不在,小川教官让五个大男孩带着桑月去校医室里面清理一下左手的伤口。
夏山迎听到桑月回来的消息,早就在门口等着。
她看到桑月穿着一件爱丽丝梦游仙境的衣服,其他五个鬼塚组的男警身上也穿着奇形怪状的衣物。
但是,夏山迎一肚子的问号都被桑月血呼啦啦的左手堵住。
“天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夏山迎捧着她的左手,大叫起来。
见到了好友的桑月再也忍不住,坐在校医室里叫唤:“我这一天可要了命了早知道这样打死我也不来警校还不如被烧死拉到……”
五人组挠头,有栖在说什么呢?
什么烧死啊?
校医室的值班人员不在。
景光和伊达航在架子上找消毒药水。
桑月捂着自己的眼:“小迎酱,别让我看到血我晕血,看一眼我立马昏死半天起不来的那种。”
“……”五个大男孩。
夏山迎也没时间想为什么一个考入警校的女警会晕血,她一手端着酒精一只手捏着棉棒,小心翼翼的粘在桑月手上已经干涸了的血垢上。
冰凉的酒精渗入伤口里的时候,也传来了桑月杀猪般的叫声:“可疼死我啦啊啊啊啊啊啊——”
“……”
降谷零有些无奈,果然是一点疼痛就会山呼海啸般叫出来的人。
萩原憋着笑,勾着松田的脖子走出了校医室:“你刚才说对讲机有问题是怎么回事?”
松田捂着萩原的嘴,二人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台阶坐下。松田充分发挥了自己拆东西的天赋异禀,三下五除二的把对讲机拆了个稀巴烂。
在对讲机的最里面,埋着一枚绿豆大小的白色闪灯金属颗粒。
萩原捏着端详了半天,冲松田比划了一下手势,意思是:“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