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奇道:“依老夫看,这桩良缘甚美,心里极是情愿的,但要定夺,须容几天才好。”
楚公子莞尔一笑道:“在下听闻过几日,三世家公子率团赴宛子城理事。陆相之意,将军宜从速定夺,还请斟酌吧,在下便先行告辞,三日后再来听信。”
崇奇送了楚公子出厅,回来与夫人商议,“我看此事可行!寒玉与田家小子正是一双,惜泪正好配了星柔,三家为秦晋,朝权亦如磐石,人家求也求不得的!”
戚老夫人道:“惜泪底细,你我尽知。我心里的意思,你也知晓,你今如此作主,我也没法子。”
崇奇道:“惜泪旧事,不必提起。况你我也一向视他为子,你那点心思,收了罢。”
老夫人叹了口气,“由你的吧,以后若后悔,不要反来怪我!我总瞧着田家儿子有些不稳,哪里比得上我家惜泪!哎!”
正是这日,崇奇送了楚云蕴,听家院报知小田约了寒玉去游萦香街。崇老虽不喜寒玉抛头露面,但武将家风豪迈,又兼惜泪前番多次提过,崇老有意撮合二人,便也放行了。崇寒玉见推不脱,换了件白地蓝边束腰的夏袍,戴了时兴蓝宝抹额,作了翩翩公子模样随了田遇时出来。
那边惜泪与淳于公子等踢了会子球,中场时拉了好友米七郎道:“才来时与你说的那事,就托给七郎了。”米七郎道:“我当惜泪哥一向是厚道人,不想这回动此歪念。你一来此吩咐了,我便叫小三小四等去了。不过说好了,若田公子打伤我的兄弟,这损失也得惜泪哥担待才好!”
惜泪道:“何消七郎说呢。做成好事,我必重谢七郎,成不了时,总也不亏了你!”
田遇时与寒玉逛了多时,才到米七郎所开一家露天茶铺。遇时四下一看,见桌上搁了米七曾赠予他和惜泪一人一个的定窖密瓷杯。心里有数,拽了寒玉坐下。不多时,早有小三、小四两个前来,对遇时吵道:“我二人才去解手,杯中茶尚温,点心也未全上,如何位子就被你二人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