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打算安静看戏的时候,一直信鸽悄然的飞了进了宫九的房间。
宫九打开信鸽传来的消息,顿时脸色微微一变,便向着隔壁的房间走了过去。
白玉诧异地看着去而又返的宫九,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便被对方塞了一张纸条过来。
他打开纸条一看,便看到上面写着,‘李陵被捕,逆水寒暂不知所踪,正在查找,怀疑仍在京城。’
“我要回京城一趟。”
“我和你一起回去。”白玉点点头。
即便他之前久居西域,对于中原并不熟悉,但是他却非常清楚,京城可还有个六扇门,以及当朝宰相正好叫做傅宗书。
宫九挑挑眉诧异地看了白玉一眼,他着急地回去是因为他身在局中,白玉可是刚刚来中原,就算消息多么灵通,也不应该知道逆水寒这把宝剑代表着什么。
白玉笑了笑没说话,因为他恰好知道。
李陵被抓了了,这个时候逆水寒已经在戚少商手中,而京城,现在恰好有个人叫做顾惜朝。
让花醉待在原地待命,并且如果他们在这件事完结之前还没有回来,就按照计划行事,白玉便直接跟着宫九离开了山西,并且一路快马加鞭向着京城赶去。
在骑马赶路期间,宫九还有闲情逸致问着身边的白玉,“你知道我们要达成目标需要的是什么吗?”
“把你前面的顺位继承人弄没?”白玉挑挑眉问道。
宫九笑着耸耸肩,“如果是这样就太简单了。”
白玉继续说道,“我还没说完,得给上面那句话加一个限制。”
“哦?”
“不着痕迹。”白玉笑着回道。
这件事情他自然想过,而且想过无数次,并且预案都做了很多。
宫九点点头,但却说道,“这样又太麻烦了。”
想到宫九接到信息便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白玉继续说道,“朝臣的支持?”
这确实是一个不那么麻烦的方法,但也绝不简单。毕竟这里的朝臣要求并不简单。最起码要是丞相那样的高位才可一试。可是哪朝哪代丞相之位都是当今天子最倚重的人,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去在意一个世子的拉拢。
当然现在的丞相是先皇所倚重的人,对当今天子如何,可就不太好说了。
“你想要趁机生事?”白玉笑着问了一句。
宫九摇了摇头回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只不过是在随机应变罢了。”
傅宗书要花费那么大的精力去弄到逆水寒,其中必定有些东西是他想要的,而他们或许可以从中得利。无论是交易也好,还是直接搞掉傅宗书企图换一个自己人上位也罢,留有余地便都是可以回转的。
只是两人还没到京城,宫九便收到了另外一条传信。
“已经确定逆水寒现在并不在京城了。”宫九看完字条之后便停在了原地。
“那我们还回去吗?”白玉继续问道。
宫九想了想直接说道,“先回去,会会傅宗书。”
人自然要比信鸽慢一步,等两人回到京城之后,傅宗书已经派人去找逆水寒了,当然理由用得据对的光明正大。
白玉先回了王府一趟,毕竟他总不能把替身放太久,更何况虽然有秋灵看着,他也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对方了。
看到进来的人,秋灵惊喜地站了起来,并且快速地扑了过来。
知道自家世子妃性别的宫九,顿时觉得自己不太好。
之前只要防范着男人也就罢了,现在难道还要他防备着女人?
这世界上的人,除了男人以及女人还剩下多少?
宫九没有掩饰自己的。甚至还咳嗽了咳嗽,提醒着在场所有人,他可是存在的,并不是一个隐形人。
白玉笑了笑,然后放开了激动地秋灵。
“这段时间有什么事吗?”白玉问道。
“一切正常,虽然王妃又邀请过几次,但是我都以您生病的理由拒绝了,对方也就没有任何的动作了。”秋灵笑着说道。
太平王府的生活确实挺悠闲的,只是她不知道自家公主在外面的生活会不会这么悠闲。
“我挺好的,你瞧,都吃胖了。”为了说服对方,白玉还转了个圈。
好不容易打发走秋灵,宫九坐在白玉身边神色诡异地看着对方。
“又怎么了?”白玉无奈地问道。
“我知道自己之前为什么没有怀疑过你的性别了,因为你演的太像了。”
在白玉开口之前宫九继续说道,“你不仅仅骗了身边所有的人,甚至连你自己都骗了,无论你有心还是无意,或者说知道还是不知道,你都是在骗自己。”
“是吗?”白玉笑着问道。
“这让我不得不怀疑。”宫九叹了口气说道。
“怀疑什么?”
“当年西方魔教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你连自己都要骗,并且一直骗到现在?”
面对宫九的问题,白玉却沉默了。
面对如此粗暴地宫九,白玉自然不甘落后,他们相互之间撕扯着,一步一步向着床的方向挪去。从桌子到床,短短的一段距离,等他们走到床边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不多。
两人倒在床上,看到桌上还亮着的在如此环境中显得有些略微耀眼的灯光,白玉直接扔出了一枚铜钱。铜钱打在蜡烛上,灯光随之熄灭。
只留下两人的喘息声,木床的碰撞声。
花醉的房间就在隔壁,并且即便这家客栈很好,但是,隔音仍然一般。
她躺在床上抬头望着帷幔,听着旁边房间的动静,顿时觉得一点睡意的都没有了。无奈地从床上起来,套了一件衣服便离开了房间。
花醉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找个男人了,要不然待在自己老大身边,总有一天会被对方毫无节制的夜生活逼疯。
第二天一大早,看到精神不振的花醉,白玉笑容有点尴尬。
花醉幽怨地看着白玉。她可是在房顶上待了一夜,喂了一夜的蚊子不说,还被迫听了对方一夜的墙角。天知道她什么都不想听,不仅仅不想听,她还想好好睡一觉。原本以为对方要不了半个时辰便行了,就这么折腾一夜,也不怕肾受不了。
白玉低声咳嗽了一声。
“世子体力也太好了吧,你能受得了吗?”花醉好奇地小声问道,“要我给他熬点补肾的药吗?”
白玉笑容有点僵,并没有说话。
难道他还要向花醉解释一下,体力好的明明是他。而且他的肾十分非常的健康。
花醉看到只有白玉一个人,眉头微微一皱,便问道,“人呢?”
“谁?”听到对方如此莫名其妙的话,白玉愣了愣反问道。
“你男人啊。”花醉诧异地反问道,并且心中泛起了一个不好的猜想。看来她真的得给自家老大找个贴心的并且知冷知热的情人了。
“走了。”白玉理所应当地回道。
“吃干抹净就走了?”花醉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心中不好的猜想渐渐成型。
白玉突然有稍微一丢丢的内疚,毕竟虽然一晚上不睡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床上运动是非常耗费体力的一件事情。
“我应该让他歇歇再走?”白玉反问道。他现在在认真的思考着,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一个吃干抹净的渣。
花醉咬咬牙,她觉得自己和陷入恋爱的女人没有任何的共同话题。
“随便你吧。”
花醉说话,便气愤地离开,毕竟无论对方惹出什么事来,总有她看着。她总不会看着白玉受委屈的。以后还得多多注意一下那个混蛋,并且要给自家老大提高一下夫妻相处知识。而且,她给对方找情人这件事情一定要提上日程了。
总不能让自家老大吊死在宫九这个混蛋歪脖子树上吧。
并不知道自己被称呼为混蛋,并且还即将被带绿帽子的宫九还在回想着昨天晚上白玉告诉他的消息。如果霍休真的是青衣楼的楼主,那其中就有得玩了。
刚到中午,宫九便回到了客栈。
白玉正在吃饭,看到推门进来的宫九,想起早上花醉的话,经过一早上的反思,他觉得自己应该对对方的态度再好一些。
于是便十分温柔地笑着问道,“吃过了吗?”
然而看着对方的笑容,宫九总觉得其中带着总总深意,就好像要把自己吃干抹净的那种笑容。
“还没吃。”看着对方桌上一大堆菜,才察觉到自己饿了的宫九如实的说道。
“那一块来吃吧。”白玉十分贴心的给对方放好了盛满米饭的晚以及筷子。
宫九走向桌子的脚步一顿,然后便一如既往地坐在了对方的身边。
看到宫九坐了下来,白玉顺手便给对方夹了一筷子自己最爱吃的菜。
宫九嘴角抽了抽,仍然默默地吃着米饭。
没有等来对方的回夹,甚至连谢意都没有的白玉,顿时怀疑今天早上花醉给他上的课可能有问题。这和对方预料中的不一样啊。
如果花醉知道,她一定会十分情真意切的告诉她家老大,她错了,她真的错了,她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自家老大的性别,更没有敏锐的发现,谁才是上面的那个。
“我早上去见了阎铁珊。”宫九觉得今天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绝对有哪个地方不对劲,于是便如实地说出了自己今天早上的事情。
白玉笑着点了点头,他觉得花醉有一句话还是说对了,果然吃饭可以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他邀请对方吃午饭并且给对方夹菜一定没有做错。
为了给两人找点话题,白玉继续说道,“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什么?”宫九挑挑眉问道。
“陆小凤已经快到山西了。”白玉回道。
宫九却反问道,“你为什么会对陆小凤的行程这么熟悉?”
“我对局中所有人的行程都很熟悉。”白玉果断地说道。因为他突然想起了今天早上花醉告诉他的第二句话,要想夫夫之间和睦,就少出现第三个人。就算一不小心出现第三个人,也要弱化个人的存在。
花醉要是知道自己费尽千辛万苦教出来的学生是这样,她估计会气得不轻。
宫九听到后笑容不变,便说道,“其实我早上还去了一趟青楼,当然,是因为那儿是我的据点。”
白玉笑着给宫九又夹了一筷子菜,他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花醉的真传。宫九都已经开始和他推心置腹起来了。
然而宫九只是以为对方通过种种的暗示,已经知道他去过青楼的事情了。毕竟对方都已经说了他知道每一个人的行程,自然包括他的。
“你和陆小凤熟吗?”宫九最终还是问道。
白玉翻了个白眼回道,“不是很熟,第一次听说是在对方破了极乐楼的时候。”
也就是他第一次开始怀疑人生的时候。
宫九耸耸肩回道,“当时你还没来中原吧?”
“还没有。”白玉摇了摇头,“不过我已经收到了圣旨,并且在准备嫁妆了。”
“原来你还记得是你嫁给我了。”宫九笑着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