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郡主怕是不能一见了,还是等下一次本王再来的时候向郡主你解释吧,总还是要留一些借口在的,不然本王下一次又该用什么借口上门!”德怒说完这一番话之后,便站了起来朝着顾连成微微点头示意,然后便大步流星的朝着百里走了过去,临走到红萼面前的时候,他还不忘侧目看了一下红萼,目光也是意
味深长。顾连成望着德怒离开的背影,不禁总手指捏着额头,像是有越来越用力的迹象,这个德怒果然不是等闲之辈,今日虽然只是与德怒说这么一会儿的话,便已经是觉得身心
俱疲了,十分考验她的忍耐力和承受力,只听她轻叹一口气说道:“真正的麻烦果然来了,也不知道这一次究竟是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换回来从前的太平。”红萼缓缓的走了过来,正好听到顾连成感叹的这一句话,她不知道刚刚那段时间之中,顾连成与德怒两个人究竟是说了些什么话,可是自己刚刚也能看的出来,德怒在离开的时候可比刚刚来的时候要神清气爽一些,而自己家的小姐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她心中不禁有些好奇着,“小姐,你在说什么?难不成这个北漠王刚刚说的什么威
胁的话么?”顾连成听到红萼的这个猜测,她也不禁摇了摇头,若是其他的威胁条件,自己或许还不会像这样头疼、思虑的甚多,这个德怒简直是可以用眼疾手快来形容,就这样一出
手便打到了自己最要害之地,再让他躲也不是杀也不是。“不过是一些其他的混账话罢了。”顾连成低垂的眼眸、用手抚平自己的衣袖,然后故作轻松的对红萼说道:“这段时间也要让掠影在暗中小心观察着,切莫让北漠王的眼线
混了进来。”
红萼见顾连成这样说,她自然也是不敢多问的,也只能点了点头说道:“红萼明白!”顾连成敢肯定这个德怒绝对不会就这样离开,至于他刚刚所说的那份大礼,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也更是无从头绪可以猜测的到,只能多加小心防备了。
微风吹拂着,云层缓缓的飘动着,阳光也是越比刚刚那样炙热,顾连成与德怒两个人在这里坐了许久,也还不曾见到一个人在这附近走动着,倒是越发的显得他们两个人
之间的气氛尴尬。德怒瞧着顾连成神色间却冰冷淡漠,当真是洁若冰雪,却也是冷若冰雪,实不知她此刻是喜是怒,正如同顾连成想自己那般,她又何尝不是一个令人难以捉摸的人,自己
刚刚说的话也都并不是全部都是胡说八道,往往都是最亲密的人才会最了解你,所以最危险的并不是站在你面前的敌人,或许还有可能是你身边的人。顾连成此刻也并不是因为德怒的话而真的对北堂冥起了疑心,北堂冥从前为自己和将军府做的种种她也都是看在眼里的,她只不过是想到了上一世心狠手辣的宋玉致,她
就如同德怒刚刚所说的那样,知道往哪里下刀最痛的,让自己亲自看着自己的至亲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使得自己终究是无法承受打击,死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季。“狡兔死、走狗亨!”顾连成一个字一个字重复着,她的眼底带着一抹淡淡的不屑,向德怒反问道:“这一句话放在任何的一个帝王身上,也都是不矛盾的,北漠王此刻在本
郡主的面前说的头头是道,将自己从这里面抛出的一干二净,难不成本郡主与北漠王合作,北漠王就不会敌国破、谋臣亡么?”就算是北堂冥,顾连成如今也还没有放心到能够将自己所有的身家性命交到他的手上,因为北堂冥他并不是从前那个楼炎冥,如今的北堂冥是这大历国的君主,所以朝廷
与将军府之中必须有什么在其中相互制衡着,才能够向天平一般保持着平衡。德怒看到顾连成这样冷静,他不由得笑出了声,顾连成就是这样的,不管在做什么她总是这副从容娴淡的样子,这是一般女子都不会有的镇定,即便是被自己戳破了心中
的事情,却也不会变得自乱阵脚。“帝王至尊向来都不会像是平常人那样,本王身为北漠王也自然是如此的。”在这一点上,德怒十分坦然的承认,在顾连成的面前他心中也清楚,自己是绝对瞒不过她的双
眼,倒不如坦坦荡荡的承认,“可是有一点顾连成你没有看透,本王与你们大历的新皇并不一样,或许说我们的出发点都是大不相同的。”顾连成缓缓的一笑,仿佛像是德怒说的话一切完全是在她的预料之中一般,德怒今日来的目的她从一开始便清楚明了,只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德怒竟然有这么多的底牌,这样的攻心之计自己几乎都有些承受不住,可是在德怒的面前,她并不愿意、也不能先失去风度,“不相同?有哪里不相同呢?北漠王难不成不是因为看中了将军府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