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如今既然有了身孕,这样好的消息也该立刻派人去禀报康王殿下才是!”
金钏心中也是十分欢喜宋玉致有身孕的,自己的主子若是有了体面,那么她这个做奴婢的自然也会是水涨船高。
宋玉致原本也是想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给北堂傲的,也是想让府中的那些侍妾们看一看,在这康王府中只有她宋玉致才是真正的主子,可是如今她心中却变得有些犹豫。自己有了身孕,固然是一件极好的事情,可这样一来也无疑会让后面中的那些女人心思又再次活络起来,若是再趁着这个时候再入了北堂傲的眼,岂不又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我这才刚有一个多月的身孕,刚刚大夫临走之前也曾说过,这怀孕头三个月是最危险的时候,难保不会有哪个人将心思动到我的身上。”宋玉致朝着金钏摆了摆手,她见只有金钏一个人回来,于是问道:“银钏呢?”
“银钏拿着刚刚大夫留下的那个方子,出王府为夫人抓药去了,过一会儿便会回来了!”金钏伸出手扶起宋玉致,朝着床榻的方向缓缓走去,“只不过侧妃当真决定了,不将这件事情告诉康王殿下?”
宋玉致坐到床榻上后将手收了回来,她如今早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只想着争宠的那个她了,若想在这看王府中呆得长久,北堂傲的宠爱虽然十分重要,可更需要的也还是一个理智的头脑,这一点上她也是从顾连成身上学到的。
“照着我说的话去做吧,这件事情除了你与银钏之外,不能再让任何一个人知晓了。”宋玉致只觉得困意再次涌了上来,她以手帕遮住嘴,打了一个哈欠之后接着说道:“以后我的饮食你们两个也要小心一些,不要让不干净的东西混了进来,对外也只是说我不过是春困秋乏嗜睡了一些而已。”
金钏正蹲下身子为宋玉致脱鞋,她听到宋玉致如此交代,于是连忙抬头答应道:“奴婢明白!”
北堂冥与顾连成两个人都是各怀心事,还没有等到定下婚期之时,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打断,大厉皇帝忽然在御书房中晕倒,自从那一日起便陷入昏迷之中,太医院众太医们也都是日夜不分的留守在养心殿中侍疾。
而身为太子的北堂冥也是临危受命,在此期间也承担起了大任负责监国,康王北堂傲这时也现身定要与北堂冥共同监国,并且也搬出来一堆似事而非的大道理,并且在民间广散流言,北堂冥也只能暂时允许。
只不过如今也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大韩国趁着这个时机在边境之地作乱,北堂冥分身乏术也只能暂时决定将婚期往后延迟。
如今大厉国中朝野上下也都是一片忧心重重的模样,而康王府却是一片祥和安静,像是并没有受到这些突然发生的事情打扰一般。
宋玉致近几天只觉得身子十分不适,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康王府中的厨子们越发懈怠的原因,她每日看到送来的膳食只觉得没有胃口,最近也总觉得疲惫不堪,于是便命身边的金钏康王府外请大夫前来诊治。
大夫一只手不停地抚着自己的胡须,另一只手搭在宋玉致的脉搏上,整个屋子也是安静的一片,只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声。
“我这究竟是怎么了?”宋玉致一只手揉了揉额头,最近这几天她也不过是勉勉强强的陪着北堂傲一起用膳,可是在刚走出门之后,便会将那些吃进去的东西都再次吐出来,她并不想在这个关头生什么病。
大夫沉思了片刻之后,才将手收了回来,然后站起身来朝着宋玉致问道:“敢问侧妃,侧妃这个月的小日子可曾来过?”
宋玉致这段时间也是一门心思的都扑在了北堂傲的身上,又一直在忙着北堂傲所交代下来的事,于是她侧过头看向金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