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救了我,今天我又救了你,你看看我们还真是有缘分。”楼炎冥踱步上前,停至在顾连成不足一米的距离,那张足以令大厉国万千少女为之疯狂的俊美容颜,凑到了顾连成的近前。
顾连成却是嗤之以鼻,冷哼了一声,“只怕,现在北堂傲还在满京城内通缉你,你到好,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出现,你就不怕……”
楼炎冥抬手摸了摸鼻尖,笑盈盈地说:“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我没那个闲心关心你。”顾连成冷然道。
楼炎冥再次朝着顾连成凑了凑,炙热的呼吸,在寒风之中形成了一道森白的呵气,“你我已有肌肤之亲,娘子关心官人,再合理不过了。”
“谁是你娘子?!”顾连成也不知是气急,还是羞涩,她涨红了一张粉面,怒目圆睁,瞪着楼炎冥。
“当然是你喽。”楼炎冥笑得愈发浓郁,抬手挽起了顾连成散落的一缕青丝,为她别在了耳后。
在外人看来,这是一幅既美好,又充满了诗情画意的一幕。
郎有情,妹有意。
可顾连成,却恨不能狠狠地踢楼炎冥一顿。
“你若再骚扰,我定然……”
“唉!”楼炎冥叹气摇头,一幅悲天悯人的模样,“好歹,我也救了你,你若是不以身相遇,好歹也要说下辈子做牛做马以示报答。”
“呵!”顾连成冷笑,朱唇微启,嗓音淡然而凉薄,“若是你搭救的女子看中了你的容貌,定会说,小女子愿以身相许。若是没有瞧中,又会说下辈子做牛做马以示报答,可谁又知道下辈子投胎,会做个什么。”
话落,顾连成转身,身姿婀娜而聘婷地朝着马车走去。
楼炎冥摸了摸棱角分明的下巴,微微地眯了眯双眸,“越来越有趣了。”
他徐徐抬头,看着不远处茶楼雅间窗中露出冷如冰霜脸孔的北堂傲,挑了一下眉,挑衅地说:“三王爷,你说是不是呢?”
“我看谁敢,我可是……哎呦!”
宋连生刚刚开口,忽地,被一棍子打在了后膝上,“噗咚”的一声,他双腿一软,措不及防地跪了下来。
这一下子,宋连生的双膝怕是砸得不轻,在地上哀嚎了半晌,都不见得他动弹。
“哎呦……啊……”
嚎叫了半晌,宋连生才颤颤巍巍地说:“你们、你们这群不张眼睛的东西,竟、竟敢打我,我可是夫人家的表亲……”
顾连成抬起了莹白的纤手,端详着她漂亮饱满的指甲,目光似是无心地瞥了宋连生一眼,嗤之以鼻,“别把人打死了,留口气就成。”
她莲步轻移,径直地走到了掌柜的面前,伸出了莹白的纤手,朱唇微启,嗓音清冷如霜:“把真的账簿拿来。”
有了宋连生这个前车之鉴,掌柜的根本不敢再有所隐瞒,忙不迭地跑进了内堂,须臾,他折返而回,双手颤抖着将账簿递到了顾连成的面前,“小、小姐,您、您要的账簿。”
顾连成接过了账簿,随手翻看了几业,果不其然,宋玉致和宋连生另有猫腻。
她勾唇冷笑,双眸微眯,撩起了莹白的纤手,搭在了素喜的手背上,侧目时耳畔的红宝耳坠子盈盈晃动,“将他绑起来,送到顾府。”
言毕,顾连成眸色微敛,折纤腰以微步,身姿婀娜地走出了典当行。
对于,顾连成的一反常态,素喜始终不敢多言,端坐在自家小姐的身边,她低着头,时不时地瞥上顾连成一眼。
“有什么话就说。”顾连成合上了账簿,凝眸望着素喜。
素喜胆怯的看着顾连成,双唇微抿,沉吟道:“没什么,奴婢就是觉得小姐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呵。”顾连成冷笑,微微压了压眉心,“我若再入从前,只怕人人都会欺负到我头上来了,就拿宋连生来说,他合成将我放在眼里。”
“啊!”
倏地,马车加快了速度,素喜一个不稳,身子猛地前倾,从软椅上跌了下来。顾连成连忙抓住了身边的窗子,可马车却没有丝毫想要减速的意思,反而,速度更快了。
马夫紧紧地抓着缰绳生怕翻车,“小姐,不好了,马受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