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每天日复一日的在这些楼梯间穿梭着。只要一出现在楼层中间，监控就会提示有人来看着他。

所以大叔只能在楼梯间行动，然后被当试验品，然后日复一日。如此重复着。时间长达六年之久。

听完大叔的话，苏芊有些同情面前的老人家，正确来说，应该是大叔。

而立之年，竟然被一管试剂弄成如今这般模样，任是谁有没有办法接受自己一夜变老吧。

“那你，”苏芊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问。

看见苏芊犹豫的样子，保洁大叔笑了笑。

“大小姐，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都这个样子了，更差还能差到哪里去呢？不过就是一死而已，只是临死之前，终于可以把这个秘密告诉家主，我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大叔，是慕家对不起你，我代我父亲向你道歉。”这个责任是慕老先生应该担的，苏芊对着保洁大叔深深鞠了一躬。表示她的歉意。

保洁大叔也没有阻止苏芊，想来自己还是受的起这一鞠躬的。但是他还是激动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霍翼寒扶着苏芊，在苏芊鞠躬的同时，也和他一起，向保洁大叔鞠了一个躬。这是个伟大的人，值得他们的尊重。

站直身子后，霍翼寒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话。

“这个六十六楼，现在还在做着这个实验吗？”如果还在进行着这个研发，那么他们最应该关注的，就是这个慕一心的目的了，他想研发什么样的东西，研发出来是为了什么用处的？这个值得他们好好查一查。

“有，一直都有在研究，我如今还是会每个月被他们抓去实验室试一次药剂，大小姐和姑爷看到我的样子已经比两年前好了很多了。只是这药物的反应太大了，我啊，已经一日不如一日了这身子。”

说着，大叔捂住嘴咳嗽了两声，他不敢让自己的声音被听到，否则，那些监视自己的人肯定又会出现，然后他就再也不会有机会把六十六楼的事情说给大小姐听，说给家主听了。

那俩人被带走后，大叔知道，很快就是轮到了自己了。

这时候的他反而表现得很镇定和冷静了，反正也是死，倒是无所谓了。所以他在没有做任何挣扎地等着慕一心让人把他也带走。

但是奇怪的是，慕一心没有，反而是看着他，表情越来越奇怪，一直盯着，没有说一句话，最后他吩咐了一声手下几句，就没有再说话。

期间慕一心也只是在观察保洁大叔，至于为什么说是观察呢，因为大叔明显地从慕一心的眼里，看出了玩味的意思。

忽然慕一心起身，去倒了一杯水来，走到大叔的面前，就在大叔毫无防备的时候，全倒了下去。

大叔被这杯水倒的有些懵，还以为这是慕一心新的折腾人的方法。但是这未免太过温和了些，慕一心可不像这么温和的人。

就按照他以前处理手下的样子，非见血不止。所以大叔有些搞不懂慕一心这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也没有说什么，反而是静待慕一心接下来的举动。

奇怪的是慕一心倒了那杯水之后，竟然还好心地让人帮忙大叔把脸上的水擦干净。大叔越来越糊涂，搞不懂他的意图是什么。

“慕一心，你想干什么就痛快点，别这么磨磨唧唧的，给老纸一个痛快。”大叔受不了这么诡异的慕一心，所以想着出言激怒他，让他早点发作。

但是慕一心就像是老僧入定一样，对于大叔的激怒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还是那么定定地看着他。

没过多久，匆匆忙忙来了一个头发花白的白褂子医生，边走还边慌张得问。

“慕先生，病实验体在哪？快带我看看。”

来人似乎显得有些激动。

慕一心指了指大叔，然后白褂子医生顺着方向，就看到了大叔。医生的表情可以说是很微妙了。

他走过来对着大叔的脸摸了好几下，观察了好久好久，大概有二十多分钟左右，然后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