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子说:“信与不信,我们都要试一试,不然,没人会告诉你真相。”
我开着车,小心翼翼的开下山,然后按照娟子的吩咐,把车停在了路边儿一个隐蔽处,周围都是竹林。
娟子走到近前,展开尾巴抖了抖,一股粉雾升起,霎时间,那4米多长的车子一下子不见了!惊得我目瞪口呆!
“娟子,你怎么做到的?”我吃惊的问道。
娟子笑着说:“诚哥,这没什么的,接下来是我们”
她说话间,瞳孔突然变得猩红似血,就微微闪了下,又恢复成了原来的黑色,我脑子里瞬间有种怅然若有所失的感觉
“好啦,诚哥,现在谁也看不见我们啦,那大巫医也不行,”娟子一脸笑嘻嘻,调皮的说道。
我咽了口吐沫,发现娟子现在真的是不一样了,自信了许多,再也不是那畏手畏脚,胆小如鼠的丫头了。
胖子带着我们折腾了这一大圈儿,虽说没救回琳的命,但却让我们历练成长了,无论是我,还是娟子,都在历练中完全脱胎换骨,再也不是之前的自己了。
一切准备就绪,我俩重新上山,其实,站在主观的角度来说,隐身不隐身,我们自己看不出来,一切还是跟以前一样,娟子之前只会隐身自己,现在连其他的事物都可以隐遁了。
“诚哥,你看出来没?阿蝶喜欢你,”娟子一边走,一边笑嘻嘻的说。
我苦笑了一下:“你别胡说,人家为啥要喜欢我?我一个老男人,她一个小姑娘。”
娟子意味深长的摇着头:“我是女人,我能感觉出来,她看你的眼神儿不对。”
我呵呵笑了笑:“还眼神不对,你呀!不懂人家苗民,他们往往很淳朴,对感情的流露真诚自然,不像咱们汉人,有虚伪隐藏的一面。”
娟子小脸一摆:“切!我怎么不懂,她把自己贴身的东西给你,那就是以身相许了。”
娟子越说越离谱了,我皱眉咳嗽了两声:“行了娟子,别闹了,她是给你了,又不是给我。”
“我是替你收藏着,别伤了人家姑娘的心,”娟子一蹦一跳,颇有些古灵精怪。
我无奈的摇摇头,任她怎么说吧
重新回到了寨子,我们在街上走着,我观察着人们的眼神儿,确实不像是能看见我的样子,心里好生的感到神奇,刺激,有了娟子这本领,以后想办什么事儿,那方便多了。
当初我和胖子在痋寨的时候,那痋师一回寨子,胖子立刻吓的跟耗子见到猫一样,屁颠屁颠的溜了出来。如果那个时候有娟子在,我们可以大大方方的站在原地,看那痋师如何作为
到了贵阳后,我们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上路。
阿蝶的家,在黔东南少数民族自治州,离瓮安县城很近,到瓮安的路还行,到了县城再进山,这路就不好走了,很陡,而且比较窄,我在北方从来没在这么险峻的山路上开过车,心一直提到嗓子眼。
看着那鳞次栉比的卡斯特“奶头山”,还有郁郁葱葱的原始植被,我真的很难相信,这地方有人住。
阿蝶说,他们寨子是比较靠近县城的,平时出去做买卖跑商的人也多,比较开化,再往大山深处走,那就纯粹是生苗寨子了,那里的人很野蛮,不讲理,所以,我们没事不要往那个地方跑。
开着开着,前方出现了一大片竹楼木屋,隐约在山坳下。
阿蝶兴奋指着那片竹楼说:“好阿哥,那里就是我们的寨子了!是不是离县城很近呢?”
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直线距离是不远,可这路真要人命,上山还好说,下山怕是就危险了。
进了寨子,其实跟汉人的村子差不多,只是十分的穷,小孩子光着脚丫子满街跑着,浑身脏兮兮的。
我们来到了阿蝶的家,见到了她的父亲,阿蝶的父亲是一个老实巴交的苗民,看起来还有些窝囊,见到女儿回来了,抱住孩子放声大哭,他还以为自己闺女跟儿子一样,再也回不来了。
简单的寒暄了一下,我和娟子准备离开,阿蝶又跑了出来,拉住我的手,说:“好阿哥,听我一句劝,不要去找婆婆,没事就赶紧离开吧。”
阿蝶看我的眼神很真诚,微微的还有些依依不舍,搞的我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解释说:“阿蝶,你误会了,我们只是好奇的问问,在寨子里转一圈儿就走。”
阿蝶点点头:“我们这里的苗药很好的,你可以买些,好阿哥,好人有好报,你珍重。”
阿蝶说着说着,眼眶还湿润了,弄得我心里挺不是滋味,又连连安抚了几句,和娟子离开了阿蝶的家。
我俩在寨子里逛着,寻摸着哪个会是巫医老婆婆的家,看见了一个卖苗药的店铺,走了进去假装买点儿苗药。
卖药的是个精瘦的中年汉子,一脸的猥琐相,看见我和娟子都是外地人,陪着笑脸各种夸大其词的忽悠着,他的眼珠子一直盯着娟子看,肢体动作都不协调了。
我给他递上一根中华烟,他一见是好烟,脸笑的褶子都能夹死苍蝇。
“帅哥!我这儿的苗药你放心,绝对纯天然无污染,治疗风湿病”
他还在忽悠着,娟子冲他眨眨眼,也学的阿蝶的语气说道:“好阿哥,跟你打听一些事好不好?”
一听娟子叫他好阿哥,这汉子骨头差点儿没酥化了,咧嘴谄媚的笑着,露出了一口黄黄的黑槽牙。
“小阿妹,你想知道啥?”汉子猥琐的笑着。
娟子轻咳了一下说:“我最近身体不舒服,听说,你们寨子里有个神奇的大巫医,什么病也能看喽,能不能告诉我她住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