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我联想到,我们此时可能已经被那种细菌感染了,只是自己没有察觉而已。用不了多久,身体就慢慢的溃烂
正在我跟着胖子往前走,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后的隧道里,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跑步声。
我俩猛的一回头,果然不出所料,身后黑洞洞的隧道中,什么也没有。
我和胖子对这种装神弄鬼的把戏已经不感冒了,只是这一次,声音有点儿奇怪,像是那种厚重皮鞋发出的声音。
“大哥,外面是矿工煤尸,这里面的,都是鬼子煤尸!”我紧张的提醒道。
胖子鄙视的冷哼一下:“煤尸他大爷,咱们走咱们的,不用操理它。”
说罢,他继续往前走,我却不敢大意,抱起娟子,让她头朝后,我看前方,这样一来任何视角都能捕捉到。
又往前走了十几米,身后的脚步声又来了,这一次,它更加清晰,似乎离我们很近。
胖子理都不带理,继续大步向前,我却很紧张,惊慌的小声问娟子:“娟子,那是啥?”
娟子诧异的说:“啥也看不见啊,只能听见声音,但看不见东西。”
我一听这话,心里更是紧张了,难道是鬼打墙的幻听?
我俩说话间,那脚步声又戛然而止了。
“见怪不怪,其怪自败,该出来的时候,它自然会出来的,”胖子冷笑道。
我们走着走着,在隧道的右侧,出现了一扇巨大的推拉铁门。
铁门上赫然写着“の兵器弾薬庫”库几个大字,日文和中文汉字部分,绝大多数意思差不多,傻子也能看懂这铁门后面是一个军火库。
“大哥,鬼子的弹药库!”我兴奋的叫道,心说这下可好了,里面有大量的军火,就算上百个煤尸冲过来,也足够我们抵挡一阵了。
胖子盯着军火库沉吟不语,陷入了沉思。
“张叔,秀秀在军火库里吗?”娟子好奇的问道。
胖子嘬了下牙花子:“是朝这个方向,但至于在不在军火库里,这不好确定。”
说罢,他转脸冲我说:“老弟,想办法把门打开。”
我仔细观察了一番这厚重的铁门,不由发起愁来。
这铁门完全是军工级的,十分的厚实,边缘上的铁锈已经和墙体完全融为一体了,整个就像是拿蜡封住的,把手也腐朽不堪,想打开,绝非容易的事情。
见我迟疑,胖子说道:“现在快子时了,是你实力最强的时候,试试吧!”
我咽了口吐沫,走到近前,拽住那腐锈不堪的把手,使劲的往后拉,丝丝拉拉的铁锈粘了一手,但那铁门纹丝不动,完全像长在墙上的。
我缓了缓,又拼命的往后拽,绷紧的胳膊肌肉隆起,大量的阴气千丝万缕的往臂膀里渗,我已经使出了最大的力气,但铁门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崩,崩,”两声脆响,粗粗的门把手竟然让我给掰断了!
胖子摆摆手:“老弟,你这样不行,用拳头砸碎腐蚀层,然后推!”
我一愣,用拳头砸碎腐蚀层?胖子真会想,我琢磨了琢磨,用手去抠那些铁锈,慢慢的把门缝边缘清理出来,这生锈的腐铁,比煤层强不了多少。娟子见状,也赶紧跳爬到墙上帮我。
我俩清理了老半天,我再次使出吃奶的力气,发疯的去推那扇铁门,身子剧烈的哆嗦着,胖子却在旁边儿看热闹,也不说过来帮一把。
终于,铁门上哗啦哗啦的往下掉着渣子,终于被推开了一道缝隙,浓浓的阴气外溢,里面一股火药味夹杂着烂木头的气息涌了出来。
陈腐的气息强烈的刺激着我的嗅觉神经,我越发的癫狂了,低吼一声,直接把那破门给顶开了半米多宽的口子,再往前,怎么也推不动了。
里面黑压压的,全都是一摞一摞起好垛的木头箱子,军火库面积很大,足足相当于一个篮球场!在墙对面的拐角处,一把把步枪整齐的排列着。
我们三个钻了进去,惊奇的看着里面的一切!胖子从垛上搬下来一个军火箱,让我打开。
我撕开了木板,里面枯糟糟的垫草间,摆放着一颗颗手雷,这手雷的样子很奇怪,有点儿像是小甜瓜,跟我想象中的日军手雷完全不同。
“大哥,这手雷的样子很奇怪啊?”我唏嘘道。
胖子说:“这是九七式手榴弹,又叫做脱裤子放屁雷。”
“脱裤子放屁雷?”
“恩,你看,这个手雷,你拽开了引线,并不会爆炸,还必须找个地方使劲磕一下,才会真的引燃内部导火索,外面这根儿绳,完全是配搭,所以叫它脱裤子放屁雷,”胖子鄙视的揶揄道。
他的话刚说完,娟子指着军火库一个角落说:“你们快看!那里有个小房子。”
我和胖子抬眼看去,果不其然,在军火库最旮旯的一个地方,俨然有一个临时搭建的小窝棚,木箱垛子遮挡,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