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向我讲述着里面的门道儿,听的我毛骨悚然!痋术,说白了,就是运用虫子控制人体的邪术,不管你是死人活人,皆在痋术的控制范围之内。
一只小小的痋虫,可以在痋主的驱使下进入人体进行读痋,你的记忆,你的心思,甚至很多你想不起来的旧事儿,信息都可以窃取到。
若是死人,可以让他“张嘴说话”,倘若是活人,则完全成了傀儡,如若不听痋主的驱使,会痛苦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痋术本身就是一种控制术,某种程度上来讲,比蛊术可怕的多!
“你老婆的一言一行,甚至一个细微的动机,痋主全知道,她还是爱你的,不然不会回来跟你生活一个月,”胖子说着,将抽完的烟屁股扔到车窗外。
“大哥!那我我手指头里那些蜘蛛,也是痋虫了,我的心思,我的记忆,那个王八蛋岂不是也知道?”我惊愕的问道。
胖子摇摇头:“那不一样,你老婆身上的痋虫,是人家下的痋,你身体里的,是痋虫的子代,属于无主之痋,它们凶恶异常,只知吞噬,不受制约,若任其发展下去,你的身体就会成为一坨软踏踏的,布满蛛丝的蜘蛛窝!”
胖子的话让我魂不附体!与其那样,我还不如一把火烧了自己!下意识的又看了眼那长“尖锐湿疣”的两个伤口,隐隐的糟心让我痛彻心扉。
“大哥,那内些警察,他们也取样了一些蜘蛛丝回去研究了,他们会不会?”我惊愕的问道,心说,这东西简直就跟病毒一样,肆意扩散后果不堪设想。
胖子笑了笑:“你也说了,人家是取样,没有像你一样二逼的拿手去捏吧,再者讲,痋虫的卵本身就是一种不健全的生物体,几天之内没有宿主就会死绝,呵呵,你现在还有心思关心别人,不错不错!是个好孩子。”
“那合着就是我倒霉?”
“你以为呢?”
我彻底无语了,好吧,事已至此,我也只好认命了。
我们从山西出发,1700多公里,两天一夜就到了贵州,胖子根据星象的指引,判定琳所在的位置,就在云贵交界的昭通毕节之间。
车子进入喀斯特地形的山区,这里很多少数民族村寨,穷得盆儿朝天碗儿朝地的,大山之中,到处都是丘陵和原始森林,犹如混沌初开的蒙昧初期,我实在想不明白,炼痋师把琳带到这里干什么?难道是做可怕的人体试验?
想来不会,炼痋师那么牛逼,可下手的对象多了去了,何必舍近求远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我想到了贩毒,但不管怎么推敲,似乎理由都不是很充分,问胖子,胖子也是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天色渐渐的黑了,我们从国道开到省道,从省道又开到县道,然后是山间小路,也得亏胖子的车是霸道,在颠簸崎岖的山路里穿行,我发愁的看着前方,这他妈再往前走就没有路了,前面都是茫茫的原始森林。
“大哥,这前不着村儿,后不着店儿的,我们”我担心的问道。
“怎么?怕了?”胖子叼着烟白了我一眼。
直到走到没有了路,胖子才吩咐我下车,我心里有点儿发毛,周围都是奇怪的鸟叫和虫鸣,植被有半人多高,这里要是杀个人啥的
胖子背着书包下了车,然后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我寻思了一下也跳了下去,然而脚丫子却猛踩到一个软软的东西,差点儿崴一跤,心猛的一突突
后脑勺一阵冷风吹来,直往脖颈子里灌,我整个人一下子僵住了!
这种冷跟寻常的冷气不同,直入骨髓,脖颈每一节儿骨头都发酸发胀的疼,我几乎晕厥,后面一定有东西,就在天花板上!
“大哥!”我惊魂丧魄的大叫起来,不是我不敢回头,而是我根本就扭不回去,整个脖子仿佛已经冻结了!
胖子听见我的声音,“咚咚咚”的跑了过来,他一靠近,那种奇怪的感觉登时消失了,我一屁股摔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怎么了?叫唤啥!”胖子冲我大声喝道。
“头顶!头顶!大哥快往上看!”我哆嗦着扭回头,抬脸去看天花板。
天花板上什么也没有,空空如也,那东西好像逃走了!
“刚才我一进屋,就感觉什么东西在我后脑勺吹气儿,脖子一下子就僵住了扭不回来,大哥,会不会是鬼啊!”我惊慌的看着胖子问道。
胖子疑惑的四下打量一圈儿,鄙视的看向我:“你少扯淡!拿个东西都这么费劲,你能了干了啥?”
他说的我无言以对,但刚才的感觉骗不了人,这屋子里一定有蹊跷,又或者是,我身体里的痋毒毒发作了?我不知道,心乱的很。
拿了吹风机跟胖子出来,他把琳的头发洗干净后吹干,然后小心翼翼的收集到一个纸包里。从里面挑选了一根儿,沾了点儿类似于胶水的东西搓成黑色的小球儿。我好奇的问他这是干啥?胖子也不解释,只是让我接一洗脸盆水放在客厅。
我按照他的吩咐接来了一盆水,胖子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陶瓷瓶儿来,拧开后,往水面上撒了一些灰色的粉末。
那些粉末悬浮在水面,很快散开,表层糊成一片
“大哥,这是什么东西?”我好奇的问道。
胖子说:“槐树烧化的木灰。”
“这东西有啥用?”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胖子说罢,静静的盯着洗脸盆,大概十几秒的工夫,那些灰烬已经完全散开,部分颗粒大的沉入水中,表面悬浮的依旧在微微的游动。
“老弟啊,你看,这脸盆里的情景,像不像夜晚的星空?”胖子说道。
“夜晚的星空?”
我吃惊的瞪大眼,还别说,真的很像,那些粉末有大有小,错落缤纷,布局均匀,确实很像夜晚的天空。这胖子果然是高人,只是,他弄出这要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