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是没事儿了,看以后的情况,这玩意儿跟尖锐湿疣似的,打掉有可能再长,”胖子一脸戏谑的看着我。
这话没把我噎死,心里一万个妈卖批,我那天为什么那么手贱,非要捏它干啥?
“大哥,如果任由其发展,我会不会也变成痋人?”我惊恐的问道。
胖子又是冷哼一笑:“痋人?你想的美,痋人是运用痋术植入痋虫,你捏的是痋虫的屎,屎里有卵,明白吗?要是任由其发展,你会变成一滩黏糊糊的咳咳。”
他咳嗽了两声没有继续说下去,我的脑子已经炸了,尖锐湿疣?我操!这还成了粘毛赖了,以后如果没有胖大哥,那我岂不是死路一条!
我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感觉活着好累,可能这就是命吧,既然已经成了事实,只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我上了个厕所,跟胖子下了楼,手机早就没电了,到了前台大厅我才知道,原来我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
胖子说,我的精力极度透支,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情商低的吓人,必须先好好睡一觉才能深入交流,不然非打起来不可。
我无言以对,只是默默的跟着他,大脑已是一片空白。
胖子开的是一辆丰田霸道,我们很快到了家,进入房间,盒饭发霉的恶臭还有霉腥味夹杂着烟味儿让人窒息,熏的胖子直捂鼻子。
“操!你这屋子,是个女人也要跑啊!”胖子摇头咂舌道。
我没心情跟他逗闷子,指着琳的房间说:“大哥,我老婆的东西都在里面呢,咱们进去看看?”
胖子看都不看琳的房间,径直向我家厕所走去,进了厕所,蹲下肥胖的身躯,抠开下水道的不锈钢过滤片,手指头伸进去不停的抠着。
“大哥,你在找啥?”我吃惊的问道。
“你老婆的头发。”
“大哥我来吧!”我赶紧向前一凑。
“起开吧你,笨手笨脚的,”胖子不屑的瞥了我一眼,憋屈的姿势让他满脸通红。
不一会儿,他抠出了一堆琳长长的头发来,跟秽物交织在一起,看得人头皮发麻,其实我很怕,从下水道里钻出来一只蜘蛛,咬胖子手一下
“你去给我找个吹风机来,”胖子吩咐道。
“哦哦,”我赶紧转身向琳的房间走去,推开门,去拿琳的吹风机。
然而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后脑勺一阵冷!像是有什么东西趴在屋顶上在冲我吹气!
不止一次听人说过,有人遭拍花后昏迷,然后被割走肾脏,第二天泡在冰水浴缸里我太大意了,满脑子都是琳被绑架,没想到这一层。然而当一切成了既定事实后,后悔已经晚了。
我彻底丧失了意识,像是一缕青烟,缥缈在黑暗的虚无中
冥冥中,无数记忆碎片编制成梦,在脑海里激荡着,我梦见了和琳热恋的过去,约会,看电影,第一次接吻,第一次住在一起。
她小嘴含着我的手指,舌尖儿轻轻的舔舐着,暧昧的动作让我心神荡漾,然而,一阵刺痛,疼得我呲牙咧嘴。
我看见琳嘴里的牙,变成了细小锋利的獠牙,咬破了我的手指,殷殷的鲜血渗满了牙床,琳的表情依旧清纯呆萌,一副无辜的样子,我问她干什么?她说她很饿,想喝点儿我的血。
梦境中的场景都是毫无逻辑可言的,有些醒时觉得很诡异的事,在梦里却没那么奇怪,甚至顺理成章。
我哦了一声让她继续吸,她裹着裹着,牙尖竟钻进伤口里不停的抠咬,像是在刮里面的肉,我疼的大汗淋漓,琳却告诉我,爱她,就要学会付出
之后的梦境凌乱无章,我像是深陷沼泽中的麋鹿,愈挣扎,愈沉沦。
明媚的阳光照在脸上,丝丝暖意唤醒了我,隐约中听见了拉窗帘的声音,我微微撩开眼皮,看见一个硕大朦胧的身影坐在我对面。
是那个胖子,他正坐在另一张床上削着苹果,用的正是我那把匕首。
我没有被割走器官,充足的睡眠让我遍体舒畅,皮肤腠理间还微微的酥麻。
“醒了?”胖子淡淡的问道,将刀刃上的苹果皮甩进垃圾桶。
我嗓子使劲咽了下,意识开始进一步清醒,这胖子不像是个坏人,而且知道所有的内幕,他一定可以帮我!
“大哥,我”
“别急,事儿啊,总要一件件的办,”胖子咬了口苹果,一脸泰然自若的看着我。
见他无所谓的样子,我坐起身长叹一口气:“大哥,我能不能急吗?我老婆被坏人带走一个多星期了,每时每刻都有危险,鬼知道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胖子嚼着苹果点点头:“一个多月前,我在泰国见到一个中国女人,她接受了炼痋师的整容,已经成了一个痋人。”
痋人?胖子的话让我心惊肉跳!她在说琳吗?琳不是去韩国了吗?这痋人是什么东西?昨天晚上我就听他说什么痋毒之类的。
“大哥,你是说我老婆吗?她去的是韩国啊?”我惊恐的问道。
胖子点着一根烟,也扔给我一根,说道:“去没去韩国我不清楚,但肯定在泰国接受整容了。”
他的话让我如坠深渊,真的是琳!韩国?泰国?琳在瞒我,她怎么跑泰国去了?这炼痋师是什么?胖子所说的坏人,是他吗?
“大哥,那我老婆现在在哪儿?那个坏人是不是就是炼痋师?我们赶紧报警去抓他!”我激动的从床上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