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陈家寨的村霸,他打过人,也见识过打架高手,更知道被秦风撂翻的四名枪手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四个亡命徒手持刀具、枪支,面对秦风,如同幼儿园的孩子面对成年人,顷刻之间便被撂倒,毫无还手之力!
“噗通——”
下一刻,不等秦风出手,陈狗剩两腿发软,直接跪倒在地,像是见到了祖宗一般,一个劲地磕头,“砰砰”之声不绝于耳。
一个,两个,三个……
夜幕下,他磕得是那么的卖力,恨不得将脑门磕破。
他在用这种方式求饶,祈求秦风能够放过他!
“大……大侠饶命!不……不管我的事,我是被逼无奈,如果我不带着他们来,周炳权的侄子周涛会杀了我!”
连续磕头之后,陈狗剩才恐惧万分地开口求饶,“是周涛要报复你,不是我,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
啪!
下一刻,陈狗剩的话被闷声打断。
秦风一脚踩在陈狗剩的脸上,让他的面门几乎贴在冰冷的地面上,动弹不得。
“如实告诉我所有的一切,否则明年的今天可能就是你的忌日!”秦风脚踩陈狗剩,缓缓开口,声音森冷如冰。
“是……是……”
陈狗剩被秦风踩着脸蛋,无法张嘴,只能含糊不清地开口,“周……周炳权被你踢碎了卵蛋,从此失去生育能力和性功能。他侄子要给他报仇,找了他们四个亡命之徒来杀你。另外……”
“另外什么?”秦风冷声问。
“另外,周涛和东北王满爷的儿子在村头那边等着,等着四名亡命之徒杀死你和陈芳之后,将陈芳的女儿陈静还有她的朋友绑过去……”
陈狗剩本来犹豫该如何说这句话,听到秦风的冷声质问后,不敢再多想,连忙如实交代。
“东北王,满自彪,他想找死么?”秦风眯起了眼睛,眼中杀机涌动。
“呃……”
耳畔响起秦风的话,陈狗剩再一次被惊呆了!
他瞪圆了眼睛,努力地向朝上面看,试图再看秦风一眼,结果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做到。
“带路!”
就在这时,秦风再次开口,说话间,他先后将四名枪手拎起,像是拎着四只小鸡仔一样轻松。
咕咚!
看到这一幕,陈狗剩吓得直吞吐沫,而后不敢废话,连滚带爬地站起身,两腿发软地在前面带路,心中却依然处于极度的震撼之中,完全被一个疑惑所占据。
“他……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既然连东北王满爷都不放在眼里?”
……
……
凌晨五点的时候,整个陈家寨一片漆黑,村民们还没有起床,十分的安静,唯有北风呼啸的声音。
若是一般人,肯定无法听到陈狗剩和四名枪手的脚步声,但秦风不同,他是暗劲巅峰的武者,而且论战力不弱于化劲宗师,听力和感知力远超常人。
在这样一种情形下,哪怕陈狗剩和四名枪手在快接近陈静家的时候刻意压低了脚步声,依然被秦风听到了。
唰!
听到脚步声,秦风判断出是有人来报复了,眯眼的同时,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热炕上翻了下去,迅速套上衣服,穿上鞋子,来到了堂屋。
“风啊,你怎么这么早醒了?”
堂屋里,陈芳刚站起来,便看到秦风走出房间,先是一怔,然后有些疑惑地问道。
“阿姨,我习惯这个点起床。”秦风笑了笑,然后道:“另外,我习惯晨练,准备出去沿着村子走走。”
“这天寒地冻、黑灯瞎火的,你还是不要出去了吧?”陈芳劝说道。
“没事,我就溜达一圈,一会就回来。”
秦风说着,判断出来人快到门口了,不等陈芳再说什么,轻声拉开门,直接走了出去,然后身子一晃,如同鬼魅一般,悄然无息地消失在黑暗中。
“哥几个,动静小点,能动刀别动枪,否则吵醒周围的住户就不好办了。”院墙外,陈狗剩和四名枪手停下脚步,压低声音提醒道。
他虽然想报复秦风,但也不想暴露,否则他就要沦为炮灰,为这件事情负责。
“嘿,这些事我们比你有经验多了,用不着你来提醒,何况,我们的枪都配有消音器,即便开枪,也不会有动静。”一名枪手不屑地看了陈狗剩一眼,然后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用嘴咬着,准备翻墙进入院中。
其他三名枪手也是如此。
他们带的枪虽然都佩戴了消音器,但他们也知道,在华夏,涉枪案是要案,一般会严查到底,而涉枪的命案通常都会是上面督办的大案,必须告破。
为此,如果不到迫不得已,他们也不会选择用枪。
“很有经验?”
下一刻,不等四名枪手爬上墙头,一个声音突然在他们身后响起。
“谁?”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陈狗剩和四名枪手一跳,他们不约而同地开口,下意识地扭头看向身后。
下一刻,他们借着月光,赫然看到秦风宛如鬼魅一般站在他们的身后,距离他们不到两米。
唰!
这个发现,令得他们像是撞到鬼了一般,脸色大变,浑身汗毛炸起!
“他……他就是……”
惊骇之中,陈狗剩张开嘴想说什么。
然而——
不等他将后面的话说出口,秦风出手了!
呼!
夜幕中,秦风上前一步,化手为刀,一记手刀斩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枪手。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