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月,今日多亏了你。”躺在床上,苏萌有气无力地说道,“今日这事,你不说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是想我身败名裂,这样就好义正言辞地把我退回去。”说了没几句,苏萌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白香月忙给她用手帕捂着,过一会拿起一看,手帕上沾有鲜血,竟然已经开始吐血!
楚玉默不作声地在一旁看着,她知道凡是吐血的人,不会有几天好活了。自己嫂嫂这次真是有点过分,刚娶回来的媳妇就折在自己手里,她难道就不怕因果报应?
白香月给苏萌喂了两口药,却都吐了出来,药喂不进去,病就不会好,这可真急坏了她。若是苏萌就这样死了,她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夜已深,白香月让楚玉去睡,自己则守着苏萌。按照太医的说法,这药若是喝不进去,就要开始准备后事了。她抬头望了望天空,一弯明月,初三的月亮弯弯的像个月牙,月有阴晴圆缺,此事果然古难全。
她正叹息着,窗外传来一声鹧鸪鸟的叫声,是蓝辰兴。
白香月推开窗户,“这么晚,来做什么?”
蓝辰兴从窗户一跃而进,他为了行走方便,穿的单薄,双手都冻红了。
“自然是来给你的好姐妹诊治诊治。”蓝辰兴使劲搓双手,让手尽快恢复温度。
“也对,你从前拜过名医华雀为师,不过那都是小时候的事,现在你还能记得多少?”
“师父虽然英年早逝,但他的本领全都传给了我,虽然那时候年纪小,但我可都记得。”蓝辰兴还在搓手,他手上太凉就不能替苏萌把脉。以苏萌现在的身体情况,任何凉气都不能碰到。
白香月也是着急,直接握住蓝辰兴的双手,“我来,这样暖和的快些!”手碰到蓝辰兴那一刻,果然是冰凉的,便用力握着他的手,尽快把自己的热量传给他。
白香月站起来,四周跟过来的丫头们也有许多,可没有一个人敢过来扶一下苏萌,就任凭她坐在冰凉的地上。这说明苏萌在宁国府里是一点地位都没有,甚至比不上丫头。
楚玉实在看不下去,也把自己的披肩给苏萌裹上,然后拭她的额头,果然滚烫,“果真在发烧,母亲,外甥媳妇看上去病的可不轻,这件事也许另有隐情。”
“另有隐情?”李瑞雪怒气冲冲地说道:“被人当场捉奸,还能有什么隐情?可怜我的建儿还一心一意地对她,真是作孽!”
白香月走到那个小厮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说,你是临淄侯府的小厮?”
那人战战兢兢地看着白香月,回答道:“是,小的是临淄侯府的人。”
“那你一定知道表嫂的生辰是几月初几了?”白香月出其不意地问道。
那人完全没想到白香月会问他这样的问题,若是临淄侯府的小厮,自然会清楚自己家小姐的生辰,何况苏萌是嫡女,生辰之日都会大摆筵席庆祝一番。
那小厮眼见自己要败露,往张大人的佩刀上撞去,中途却被蓝辰兴一脚绊倒,“张大人,这人不明不白地上了少夫人的床,还口出狂言说是少夫人私会自己,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还请张大人将此人带回去严加审问才好。”
张旭觉得蓝辰兴所言有理,“这贼人很是可疑,待我回去立刻审问。”
白香月说道:“张大人,这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地跑到我表嫂的床上去,还请大人把幕后主使给一并揪出来,这样才能还我表嫂公道。”
张旭立刻吩咐侍卫将这人带了回去。
李瑞雪面上不露声色,其实快要气的冒烟,本来按照她的设想,苏萌被扣上偷人的帽子,就可以退回娘家去,自己儿子的过失也可以被掩盖住。可是白香月出来搅局,把她的一切计划都给搅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