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算是回来了,奴婢担心极了。宫宴上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白香月将事情经过大略讲了一遍。
红玉震惊道:“这绝对不可能,将军是给人陷害了!”
“瞧,连你都能想明白的事情,皇上何尝想不明白?你放心,皇上说了会彻查此事。”
“虽是如此,红玉还是害怕。”她为白香月放下一头青发,宛如瀑布一般。
“今天太累了,先休息吧,明天的事情自有明天来解决。”
白香月说完躺下去,她是真的又饿又累,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第二日,别院从外面上了锁,彻底被幽禁了。
“她这是想要饿死我?”白香月实在是搞不懂李瑞雪的行为,为何与前世不同。饿死人的手段未免太过于低级,也无法堵住悠悠之口,李瑞雪这是疯了不成?
“小姐,他们是成心要把我们饿死在这里,现在门被上了锁,就算是红林也没办法给我们送吃的,该怎么才好?”
皇宫之中。
韩锦泽跪在父亲的灵位前。
兰妃怒发冲冠,刚刚他的儿子再一次违背她的命令,非要她命令李瑞雪解除白香月的禁令。还发誓要娶她为正妻。
这令她气到吐血。一个白香月,竟然把自己的儿子迷得神魂颠倒,不管这女孩是不是自己妹妹的女儿,她都得死!况且白家已然要没落,娶一个没落家庭出身的女孩,对韩锦泽来说也不是好事。
于是她命令李瑞雪三日内弄死白香月。
“母妃!我说过,我一定要娶白香月为妻,为何你一定要置她于死地,白家没落之后,白氏还有很多旁支,娶了白香月就等于有了白氏家族的支持,您为何一定要反对?”
兰妃冷冷地说道:“白氏旁支算什么东西,怎可与宁国侯府相提并论,娶了凤凰,就等于是拉拢了整个宁国侯府,这才是对你最有帮助的!白香月不过是模样狐媚了些,日后等你登上大位,各种美女要多少有多少,她一个白香月又算得了什么?”
韩锦泽看着父亲的牌位,淡淡地说道:“父亲当年不就是做了这样的主意么?”
皇上听闻后,心里竟有些得意,一个十三岁女孩诚诚恳恳讲出来的话很难令人有所怀疑,白香月恰到好处的恭维让皇上很是受益。
“依你之言,你父亲不可能谋反,那么你是指控监军冯易在谎报军情?”皇上威严地问道,他不能轻易让人看出喜怒,众人皆以为皇上要重办白香月。
“回禀皇上,臣女只是闺阁中的女子,虽长在将军府,却不曾舞刀弄棒,也不懂治国齐家,更不懂沙场胜败,实在是无力承受指控一词,臣女只觉得皇上是明君,必然查出真相,若父亲真的谋反,臣女必然以死谢罪,若父亲受人冤枉,皇上必然会查个水落石出,臣女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言下之意是要我死你也要先找到真切的证据才可以,若没有证据就还我父亲清白。
皇上分明听懂了白香月的意思,心中对这个小女孩微微惊异,这样的气魄与胆识,自己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
“你是没什么好担心的,朕一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常李!”
“臣在!”
“朕命你带着御赐的腰牌,火速赶往北柔边境,将此事查清后尽快回来向我回禀。”
“遵旨!”
常李领旨后风风火火地走出了大殿。
此刻大殿之上,兰妃还梨花带雨地跪着。
大殿之下楚连和妻女也跪着。
白香月跪在最中央,一副淡然处之的样子。
皇上终于发话,“好了,都起来吧,好好的一场宫宴,搞成这个样子,真是成何体统。都散了吧!”
皇上是个喜静不喜动的人,这种热闹的场合他本就不喜欢,如今接口散席正好。
兰妃本以为皇上会降罪于白香月,谁知皇上丝毫没有要牵连白香月的意思,还派了常李去彻查此事。幸好白赫已经中毒,到时候死无对证,凉他去了也查不出来什么。
只是看到白香月轻易化险为夷,兰妃心里可惜,白白浪费了这个大好机会,好不容易买通的监军,没有派上用场就这么白白浪费了真是太可惜。
李瑞雪心里何尝不是这么认为,她觉得这是白香月神情恍惚的缘故。若非如此,怎么会如此从容淡然,连她刚刚都惧怕皇上雷霆之威殃及楚家。
白香月进宫时是皇上派的马车接进宫,离宫却没了马车。宫门口一家一家的女眷上车离开,最后只剩下了白香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