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白香月和皇太孙韩锦添走进凉亭,那边楚凤凰就打发了丫鬟告诉李瑞雪白香月一身华服出现在凤仪园中,还吸引了绝大多数目光。
李瑞雪一愣,红玉那丫头明明说白香月已经把药吃了,按理说吃了那药应该会神情恍惚才对,怎么会穿上华服去了凤仪园,是药效出了问题还是红玉那丫头在说谎?
为了准备晚宴,李瑞雪费了好大的精神,此刻她来不及细想,只等今晚过去,再慢慢和红玉算账。
这边凤仪园中,许多公子都痴痴地看着白香月与皇太孙去了凉亭单独叙话,众人也都不敢说什么,毕竟当今皇上曾有意把白香月指给皇太孙,宫闱之事外人不敢随意揣测,何况韩锦添身为皇太孙,很有可能日后会登基,谁也不会去得罪一个未来可能会做皇帝的人。
凉亭之中,白香月不再是刚才温和的样子,变得有些凌厉,“表哥,你无论如何让我进宫见姑姑一面。”
韩锦添吃了一惊,他如今是十六岁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本以为白香月是拉着自己来凉亭说说心事,送他个荷包什么的,谁成想白香月竟是想要见母妃。
他觉得白香月十三岁的小女孩,一定是楚家人给了她气受,她想进宫和母妃告状,“什么事情非要见母妃呢?有什么事和我说也是一样的,是不是楚家里的什么人欺负你了,你和表哥说,我一定替你做主。”
“表哥,此事事关重大,我一定要见姑姑一面,我的父亲母亲可能会有危险,我想让姑姑派人去保护他们。”白香月心想把事情和盘托出,也许韩锦添会相信,然后为她想办法。
“你说什么?”
韩锦添听她如此说,先是心中一惊,后又想到白香月乍然离开母亲,为双亲担忧也是正常的,他是不会把一个十三岁女孩的话当真,“你一定是太担忧舅舅和舅娘了,舅舅久经沙场,一定不会有事。至于进宫,这时候去向母后要进宫的旨意恐怕有点晚,你就算进宫去,宫门晚上下钥,你就回不来了。”
韩锦添只想安抚她,其实此时去讨旨意还是来的及,他不想多惹事端,白香月品白无故被太子妃昭进宫中,恐怕会令众人有不好的揣测。
白香月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韩锦添,他是个温文尔雅的皇太孙,生来就是注定要做皇帝,所以做什么事情都瞻前顾后,心肠也不够狠毒。白家是韩锦添的母家也是他最大的支撑,若白家轰然倒塌,他的势力必然会削减大半,这一点他看的明白却从来不过分关心,只因他的父亲韩雎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就是这样做太子的。这样才能让皇上放心,太子之位才能坐的长久。
“表哥,既然如此,请你多派些暗卫保护我母亲可好?不瞒你说,这几日我的确病了,总是在梦中梦见父亲遭遇刺客,我日日都梦见此事,已经夜不能寐。母亲她风尘仆仆地赶去青州,我担心梦中的事情是个警告,她会有所不测。”白香月还是不肯放弃这唯一的救命稻草,韩锦添是皇太孙,自然会有暗卫,但是贸然出动暗卫,万一引来别人的注意上皇上那参他一本,那么他这个皇太孙和父亲的皇太子的位子都会动荡,白香月低估了韩锦添的小心谨慎也高估了他的人品。
“表妹,舅娘自然有许多护卫保护,我若是轻易出动暗卫,必然会引起多方注意。你也知道这许多年,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和我父亲,我们不能露出把柄让被人攥着,你懂吗?”韩锦添
白香月没想到韩锦添如此油盐不进,怪不得最后会被韩锦泽抢走皇帝的宝座,这父子两个就是太乖,一个只会做太子,一个只会做皇太孙,这两人永远都不懂得该怎么做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