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溪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想伸手夺下那根录音笔,简韵溪早猜到她会有所动作,向后退了一步躲在顾景蕲的身后。
那录音笔里录下的正是之前她与安溪的对话,以及化妆水的事情,安溪的声音十分明显,不可能是伪装,在场的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安溪气急败坏,抓狂般朝简韵溪扑了过去,叫嚣着要将她手中的录音笔砸碎。
安博弈和扬淑熙连忙上前阻拦,安溪仍然不管不顾地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你害死了之沐还嫌不够!你还想弄死我吗!你看是谁先弄死谁!”
安博弈额角的青筋一突一突地跳动,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扇在了安溪脸上。
所有嘈杂的声音在这“啪”的一声中归零。
安溪摔在地上,双眼通红,在短暂的愣神之后哭喊出声:“我就是想跟顾景蕲在一起,我有什么错!都是因为这个贱人,把我们这个家搞得乌烟瘴气,都是因为她!”
安博弈气得浑身发抖,半晌才说出话来:“你这么不知悔改,还是回南极去搞你的科研,没有我的允许,再也不准回安家。”
“凭什么,我不服!”安溪看着眼前不容拒绝的男人彻底崩溃了,她之前是喜欢南极的,但是这种方式,她接受不了。
而安傅奕显然不在乎她说了什么,对于安溪他显然已经失望至极。
“你没有什么资格拒绝,人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既然你有胆子做了,就应该料到会有真相大白的这一天。”
说着,安傅奕便让管家带着安溪离开。
事情已经成为定局,知道无法改变的安溪索性不在挣扎,只是她的眼神却是直勾勾的瞪着简韵溪,眼里充满了不甘心。
直到安溪被带走别墅内原本的嘈杂瞬间变得安静无比。
安老太太对于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显然有些消化不了,她叹了一口气任由佣人搀扶着自己回房。
“韵溪我……”
“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从我回到这个家开始就一直都是这种情况。习惯就好了,我又不是从小生活在这里,自然没什么感情。”简韵溪打断安傅奕还没有来得及说完的话,对于这个名头上的爸爸她是打心里亲不起来。
joar像是明白了什么,也不再追问原因,饶有兴致地坐在白芷若旁边继续往下看。
白芷若烦躁地想切换频道,却发现遥控器就在刚才已经被自己砸得四分五裂。
后来的镜头大多都给了简韵溪,简韵溪的表情不太自在,脸上却有一种不自知的温柔。
白芷若冷哼了一声,什么爱她一生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因为简韵溪!
“又是这个女人,几年前没弄死她。”joar轻笑了一声。
白芷若看得牙根发痒,扭头冷笑着朝joar道:“这个女人不是给你惹了不少麻烦,我帮你解决了怎么样?”
joar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像是坐观好戏一般,轻蔑地笑,“随你。”
而实验室这边,安之沐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身上的每一寸皮肤上布满了针眼。
她每日都在昏迷或剧痛中度过,像是一只被人捏在手心里的蚂蚁,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joar偶尔过来一趟,见她这般模样,毫无怜惜的意思,甚至懒得碰她,眼神里尽是嫌恶。
安之沐意识已经模糊,但还是能依稀辨认出joar的身影,她的嗓音彻底失去了从前的甜美可人,甚至连发声也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放了我我求求你”
joar惊讶她还能说话,挑了挑眉对伯特道:“看来你的药剂不够啊。”
伯特面无表情,“已经是她能承受的最大剂量,再多就会死。”
joar露出满意的微笑,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她这样也没办法继续试验了,给她个痛快吧。”
说完,便有几个试验人员拿出几根硕大的针管朝安之沐走过去,joar故作可惜地叹了口气,道:“再见了我的宝贝。”
安之沐在下一刻爆发出了激烈的嘶吼声,像是被野兽活活撕裂了身体。“不,不要。”
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说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