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河他也没重新配药,继续用熊娇留给他的药。
明知道这药没那么好,他还是这么坚持,说不出理由,只因为这药是熊娇给他的,或许是姐弟亲情?说不出理由就不用找理由,反正他不愿意换药,愿意这么忍着伤痛。
冷!饿!痛!
一夜过去,天色渐亮的时候,他忍不住发抖,他摸摸自己的额头,发现自己发烧了。
在这个一个字看不懂的地方,他不知道该去哪里买药,他能做的只有坚持。
再次来到田木家,他感觉有点精疲力尽,接待他的还是那个女佣。
“姚逸遥先生,你的脸色不太好。”
“我知道,先给我一碗热粥。”
“请稍等!”
田木拓村对他有想法,手下对他自然很热情,不一会,餐桌上摆了几个小菜,还有热腾腾的米粥。
姚逸遥没有食欲,为了能感觉好些,还是喝下一大碗粥。
身上开始冒汗,他也没那么难受了,这才对女佣说道:“这位姐姐怎么称呼?”
“叫我秋子就行。”
“秋子姐姐,多谢了!我要见静子,请帮忙叫一声。”
“对不起!镜子小姐昨晚进了医院,你暂时不能见她。”
“为什么?”
“秋子小姐在你离开后晕倒了,被送到了医院。”
姚逸遥心里有点难受,没想到田木静子也会晕倒,他离开的时候没看出她身体不适,难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原本定好今天接走阿珍,看来只能延期了。
田木静子只想着离开父亲静静,到了院子才站下。
夜里有点凉,身上只穿着晚礼服显然太单薄了,她忍不住发抖,双手抱紧身体。
这个家原本给了她很多温暖,这份温暖一夜间就没了,难道这么多年的血脉亲情都抵不过金钱?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一家人和睦团圆,只要家里那份亲情和关爱,难道这些都那么奢侈吗?
母亲呢?为什么也没出来挽留她?为什么没追出来看她一眼?
田木静子心里发冷,没想到父母的养育,最终需要她偿还,早知道这样,自己何必努力,等着父母给她一个混吃等死的家不就好了?
为了利益,阿珍可以死,她的孩子可以死,那些爱着姚逸遥的女人也可以死,这是什么规则?为什么要这么冷血?
田木静子流着泪,却不能有声音,这时候站在这里已经很不淑女,大声痛哭,更会让邻居看笑话,甚至变成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个小区住着的都是中产阶级,家里都有闲得无聊的太太们,一点点小动静都能让他们谈论很久,更何况他家今天的事已经够多了。
田木静子站了很久,直到身体冰冷,她仍旧不想妥协,一阵凉风吹来,她身体晃一晃倒在了地上。
姚逸遥在街头漫步,田木静子家的那幕他没看到,也不会知道田木静子晕倒的事情。
敖海龙死了,阿亮也死了,杀害吴佳怡的人总算死了,可是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他回忆起和吴佳怡的那段时间,回忆起他们住的那个小渔村,也想起了很久没见面的张飞流,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一切好像就在昨天,身边却早已改变。
“佳怡,我想你了,你知道吗?”
“她会知道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后有个女人。
刘诗诗一路跟着他,只是他没发觉而已,这次姚逸遥没要翻译,也没要助手,可是萧浜怎么可能放心,最后才决定让刘诗诗保护他。
刘诗诗进不去田木静子家里,只能坐在车里等他出来。
田木静子家里的骚动她看在眼里,着急也没办法,但是她深信姚逸遥不会死,也不会有事,果然,到了半夜看到姚逸遥走出他家。
她想叫住姚逸遥,又害怕暴露了自己,到让姚逸遥有危险,只好把车开到附近隐蔽的地方停下,才出来寻找姚逸遥。
姚逸遥看着刘诗诗,这个女人神出鬼没,总是在他没防备的情况下出现,这是故意耍他?